该由阿父、由其他学识相当的人来判定?”他抬头,“阿父,是这样吗?”
“是,你作为上位者,要作出判断,需要听听有经验的人的意见。”骆潜摸摸他脑袋,“但是在这之前,你需要自己提升起来,才能在众多的意见里找到真正的结果。”
骆昊点点头。
“季先生学识不差,教你们的方法也新颖带寓意。目前来看,他还不错。无需理会楼先生的话。你还小,阿父会帮你看着。”
“嗯,我听阿父的!”
这些家长们对学生的考察细问,季玉竹压根没放在心上。
能看懂的,自然会留下。
看不懂的,他也不强求。
他接连睡了两天舒舒服服的懒觉,要不是收到拜帖,估计最后一日假期的下午,他也会窝在床上懒过去。
“国子监典籍洛子进?”季玉竹挠了挠后脑勺,“听着有些耳熟啊。”
一咕噜翻下床,套上居家拖鞋就往外间跑。
“郎君?”陈易诧异,忙跟在他后面。
季玉竹翻箱倒柜找出顾先生离开前留下的帖子,逐一展开看了看。
“果然,我就说耳熟嘛。”
他抬起头,对陈易说:“快请进来,我这就整理一番出去。”
“是。”
扔在床上打发时间的书籍都顾不上整理,打理好衣衫头发,季玉竹就快步往外走。
一名老者正站在堂前,细细品着上面挂着的对联。
“可是洛先生?”
老者回身,打量了他一眼:“正是。你就是季玉竹?”
季玉竹忙深揖一礼:“学生季玉竹拜见洛先生。”
老者回了半礼:“顾辰那老小子提过我们了吧?怎不见你去找我们呢?”
季玉竹站直身体,对着这两鬓染霜、白肤无须的长者微微一笑:“是,家师给了我帖子,让我有事就过去拜访你们的。不过年节前后忙碌,接着蒙馆开张,愣是没找出时间去拜访两位。”
“哈哈哈,你可别骗我。”老者洛子进虽与他第一次见面,却毫不含糊,马上拆穿他,“顾辰可是说了,让我们给你指点功课来着。你不来找我们,可是偷懒太过,不敢上门?”
季玉竹窘迫:“这……”他咳了咳,“学生也不会继续参加科举,每年的考试也不难,倒是不好去叨扰两位先生了。”
“可不是给顾辰猜中了你会躲懒。”洛子进大笑,摆摆手,“好了好了,我可没他那闲心,操心啥不好。你既然不去科举,日常就随心看书就好,我就不管你了。”
季玉竹含笑行礼道谢:“那就谢先生的不管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