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的替身都让赵锦屿心慌意乱。
洛白心中苦涩,却有一种果不其然的解脱感。他从甜蜜的漩涡里醒来,幸好还不算太晚,没到他对赵锦屿坦诚心意的那一刻。
“白白。”
顾浔雪察觉洛白心情不太好,小心翼翼扯了扯洛白衣袖,“怎么啦?是不是锦屿惹你生气了?”
洛白恍惚的摇摇头,心里酸酸涩涩,让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顾浔雪见他情绪不太对,只能努力哄他开心。哄着哄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洛白肚肚上。
“小白,你,是不是怀孕了?”
顾浔雪怀孕三个月,洛白的肚肚比他还明显,他合理猜测,洛白至少怀孕四个月了。
洛白犹豫的否认了。
他和赵锦屿,估计要掰了,赵锦屿很快就有符合他心意的小替身,到时候他在顾家身份尴尬,若是让顾浔雪知道他有了宝宝,太危险了。
洛白心里惦记着赵锦屿去聚会,懒洋洋的同顾浔雪聊了一会儿天就回卧室休息了,倒是纪云棠顶着红彤彤的眼眶过来找顾浔雪聊天。
“浔雪,我被欺负了,呜呜呜。”
他到底才十九岁,还差几个月满二十岁,委屈巴巴的扑到顾浔雪怀里,“他欺负人,昨天把我弄哭了,早上起来都没有看见人影。”
纪云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打着哭嗝,傻乎乎的却惹人怜爱。
顾浔雪耐心的哄着他,“好了,不哭了,我让人帮你查查他去哪里了,好不好。”
纪云棠立刻扬起小脸,“浔雪,你真好,你和小葡萄,可可,年年,一样好。”
顾浔雪哭笑不得的捏了捏他的脸,让他和小葡萄开视频分散注意力,吩咐助理去查宴九池的踪迹。
洛白一直在房间待在傍晚,他看了看手机,黏人的赵锦屿一个消息都没有发给他。
他指尖落在聊天页面,想给赵锦屿发消息问问,又觉得自己太犯贱。
洛白忍住联系赵锦屿的冲动,打开定位仪,看着赵锦屿手机定位,是在无夜城有名的销金窟【艳色】。
赵锦屿现在在做什么呢?他是不是已经看了了那个和谢予知一模一样的Omega,是不是很满意那个替身?
洛白心都碎了,默默了哭红了眼,一直等到晚上十点,见赵锦屿还没有回来,他坐不住了,起身下楼。
纪云棠还没睡,正在客厅里,边看看见边哭。
“棠棠,你怎么了?”
纪云棠听见声音,惊慌的擦着眼泪,“白白,这么晚,你要去哪里呀?”
“我去找赵锦屿。”
纪云疼不放心他,“浔雪被上将扛去书房了,他不能陪你去,我陪你吧。”
他睫毛还挂着小泪珠,洛白怕拒绝他,小孕O又哭起来,点点头,同意了。
一路上,纪云棠捧着手机,点开聊天记录又删除,一看就很委屈忐忑。
两人很快到了【艳色】,下车时,纪云棠愣愣的看着那几个鎏金打字,眼泪汪汪的。
下午顾浔雪查到,宴九池就在这里。他脾气倔,不愿意过来找宴九池,没想到洛白竟然是来这里。
一想到宴九池也在这个,纪云棠呼吸一窒,不愿意跟着上去。
万一撞见宴九池左拥右抱,他得多难过。他才不去。
他们进去后,纪云棠低声道:“小白,我怀孕五个月,走几步就累,我在这里等你,好不好。”
大厅里就有沙发,还有免费小零食,安保也好。
洛白放心的点点头,叮嘱纪云棠不要乱跑,进了电梯。
然而,几分钟后,一台专用电梯下来,宴九池被人簇拥着从电梯出来,身侧跟着唐乐。他走了几步,鼻尖涌入一股草莓味的信息素。
这是……
他猛然抬起头,目光如炬,狠狠盯着坐在一旁沙发上,吃着小零食的纪云棠。
这么圆滚滚还吃,肯定和小葡萄学的。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来来去去那么多Alpha,他还敢坐在这里!
他到底知不知道行到底有多招人喜欢。
宴九池带着一身怒气,板着脸到了纪云棠胸膛前,把人抱起。
“谁让你进来的。”
宴九池抱着他让了迈巴赫,把小孕O放在怀里,一只手狠狠拍了拍纪云棠屁屁。
小孕O没想到坐着也能被打屁屁,瞪大了双眸,紧接着气鼓鼓的看着宴九池,“你混蛋,我讨厌你……你自己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他闹得厉害,宴九池禁锢着他双手,把他抵在后座,狠狠的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小嘴。
“呜呜呜——混蛋,混蛋。”
同一时刻,洛白出了电梯,根据定位,很快找到赵锦屿的包间。
他没有进去,准备在外面等等,然而,包间里面的人很是亢奋,隔音良好的走廊外,竟然能另外里面的声音。
洛白听见那些人提到了他,他不由自主靠近了些许。
“锦屿,听说你最近和那个洛白走得很近。”
赵锦屿凤眸半眯:“怎么?”
“锦屿,你以前只和予予走得近,你是不是喜欢洛白啊?”
这话当初他在繁星城,何可爱他们也问过。
赵锦屿不置可否,懒洋洋瞥了一眼身侧的人,“我的事,轮得到你说三道四?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不给众人面子,众人却像是已经习惯,讨好的看着赵锦屿。
倒是最左侧被簇拥着的小少爷并不怕他,淡淡道:“锦屿,洛白有什么好?”
“他哪里都不好。”
门外,洛白红了眼眶。
他早就知道赵锦屿的心思的。
当初,也是这样的门外,他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去找赵锦屿。
可是男人丢掉了他的礼物,脚踏他的真心。
这次,赵锦屿依旧这样。
洛白,你死心吧。
他咬咬唇,准备转身,包间里又响起赵锦屿温柔的声音,“可是他再不好,我都喜欢。”
洛白瞳孔骤然一缩。
他却不知道,包间里,赵锦屿懒洋洋的看着手机里被打开的定位仪,也定位了他的位置。
男人嘴角,是最近面对他时,从不会有的冰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