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的宫廷,冷硬却显壮丽,再宏伟的建筑也会在夜里卸下防备,恢复宁静。宫中锦衣卫飒飒军风,在皇宫冷巷里穿梭巡逻,厚重的铠甲发出的摩擦声,是这个深夜的夜曲,陪伴众人在安心的笑容中熟睡。????一个黑影悄悄的出现在奚宁寝宫窗外,夏夜的暖风从窗户飘过,黑影随风进入,悄无声息。精雕细琢的檀木大床,轻柔的白色纱帘随风飞舞,床上的女子身着宽松的淡黄色睡衣,双臂抱着被角,双腿夹着锦被,光滑细腻的小腿露在外,睡姿当真无法直视,来人注视了许久,直到……????“谁在哪里?”奚宁一步跳起,立在床边,月牙斩已被她握在手中。????“陛下,属下护驾不利,请求赐死!”影子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奚宁卸下防备,缓缓走上前,将他扶起,借着月色她伸手拿下影子面上的黑色纱巾,影子微一侧脸,躲开与奚宁直视的尴尬。奚宁望着他脸上的憔悴,泛白的唇色,不悦的蹙紧眉头,食指勾住他的下巴,引他与自己对视。????“怎的如此模样?”????影子急忙跪下回话:“属下焦急赶来,忘了梳洗,请陛下惩处。”????“起来回话!”奚宁很是不愿见自己的人动不动跪人,这影子似是故意要与自己拉开距离。望着影子脚步虚浮的起身,蹙眉咬唇,手指颤抖。奚宁到嘴边的问话尽数被她吞下,终还是说了句:“退下吧!去休息!”????“是!属下告退。”影子抱拳告退,转身咬牙坚持直行。鬓角的汗珠缓缓滚落,他急忙握紧门框,却因未掌握好力度,“啪”一声响。????“影子,你怎么了?”奚宁几步跟来。影子依门而立,背对着她。????“属下……‘影子想说的话在一阵黑暗中消散,他怦然倒下。奚宁挺身一步,支撑住他,在触摸到他的身体之时,她才发现。他的体温高的吓人。????“晓翠,传御医!”奚宁对着门外一声大喝,赶忙抱着影子来到软榻上。她来到床边端了一床被子,给影子盖上,听着影子粗重的呼吸。她焦急地来回踱步。????“陛下,王太医求见!”晓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快传!”奚宁三两步来到门边,对刚进门正要颤颤巍巍行礼的王静安大声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求见?人命关天,你不懂吗?快救人!”????“是是是!”王静安一把老骨头挥汗如雨的走上前,抬头看了眼病人所在的位置,复又低下头快步走过去。????见王静安要脱了影子的衣服,奚宁急忙将屋内的侍女轰了出去。
“为何要脱衣?”奚宁不解,便询问道。
“回陛下。这位公子身上有外伤,怕是已经感染了。”王静安抹着汗回道。
“那还不赶紧治?”奚宁见王静安慢吞吞的样子,早已急不可耐。
“是是是!”王静安心里憋屈啊。这伴君如伴虎,何时才能退休啊?几次欲提回乡安享天年一事,却每每不敢说出口,陛下喜怒无常,真不知何时才是最佳时机。
影子的衣物一件件被褪去,胸口处并无外伤。王静安翻过他的身,这才看到身后那条狰狞的疤痕。那该是一条多深的伤口。从肩胛骨延伸而下几乎丛穿后背,伤口两侧外翻的肉毫无血色的泛白。里面的组织却在慢慢愈合,伤口的末端黄色的脓液在溢出。
这种伤就是立即治疗都嫌慢,他却顶着这样的伤口从炎热的南方赶到了京城,近一个月的行程,他是如何坚持的?
王静安抬袖口擦去汗水,从身旁的医药箱中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又在一旁点了蜡烛,在一旁摆开所需物品。只见他抽出一根根银针扎在翻开的刀口两侧,又拿起小刀在火上轻轻烤过,将翻开的死肉一层层切除。
“嗯~”影子因为疼痛渐渐醒转。
“影,你别动,王太医正在给你治疗。”奚宁走上前蹲在影子面前道,手怜惜的为其擦拭汗珠。
影子静静的盯着奚宁看了片刻,又再次闭上眼,面色苍白,看上去是那么虚弱,奚宁这才想到,他为了自己可能吃了不少苦。想起那日跳崖前的战斗,影子肯定是在那时受的伤。
“该死的,若要朕查出那些人是谁,定要灭了其全族。”奚宁愤怒的声音在牙缝中窜出。
她不知早已有人为她报了此仇,并灭了其全族。
魂髅自那日从凌宗总部离开,开始一站一站的挑了凌宗分部,包括凌宗的生意,一样样接收,吞不下的就地抛售,胆敢违抗的杀无赦,如此手段下,很多都是闻声投降。
凤溪城南门外行来一人,此人一身粉色华服,腰间佩饰竟为一金色算盘,走起路来哗啦哗啦的响,远远地便能吸引众人目光。他昂首挺胸,走起路来一摇一摆,嘴边的笑容直达眼底,引得路旁的女子们一阵唏嘘。
街上的行人为其驻足行注目礼,他却旁若无人,慢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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