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臀,模仿那只狐狸的语气:“哈,为什么?”眼见着女孩满意他的配合,李聿白话锋一转:“昨晚没操够?”
她气急败坏地埋头咬他肩膀和脖子,他垂着眼笑任她闹。
“李聿白,你个臭流氓。”语气又娇又嗔。
回忆生动到仿佛就在昨天,天下万般兵刃唯有过往伤人最深。
李聿白把电脑合上,起身出了房门。
他妈妈看他一副要出门的架势,忙不迭问:“这么晚,干嘛去?”
在玄关处换鞋的李聿白片刻也没停顿:“出门一趟,待会就回。”
他走得太快,在玄关柜子那块取了车钥匙就走,连他妈在后面让他带件外套都没听见。
车开到人民医院住院部,李聿白选了个靠大门最近的地方停。
他也没下车,降下车窗,从车里翻出包烟,捻了一根含在嘴里。打火机摁下后跳出蓝色火焰,他单手拢住火苗,微低着头凑近。
待烟被点燃后,他深吸一口,幽幽吐出,白色的烟雾在车内弥漫飘荡。李聿白眯着眼,仿佛透过这袅袅烟雾能看到某个影子。
住院部几乎是灯火通明,李聿白在楼下待了很久。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一个身形消瘦穿着针织外套的熟悉身影在靠近。
打算发动车子的手就那么停了下来,他隔着车的前挡风玻璃和张问夏遥遥对视。
她的眼睛像是通道,可以穿过漫长的时光回溯从前。
“李聿白?”
车窗玻璃没关,她轻柔的声音顺着凉薄的晚风传进他耳朵里。
他很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总是会把尾音拖长,无端添了点缱绻和暧昧。
她大概以为他是没听见,故而走到他车边上,歪着头看他:“你是过来……”
他侧头抬眼,视线霎时落在她袒露的那片脖颈处皮肤,上面红色斑点刺眼。
问夏一向察言观色,立马解释道:“好像是过敏。”她说完才反应过来,都分手了还解释得这么快。
李聿白瞧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有些不太自然地开口:“缺钱么?”
“什么?”
他声音不大,问夏一下没听清,凑近了点,黑色发丝被风送进车内。
李聿白呼吸停顿了一下,“手术费够么?”
“啊,够的。我有点存款。”
只是也快花完了,不过这话也没必要对他讲。
李聿白点点头,一时无话,“我还有事,先走了。”
语气比起之前柔和清淡了许多,问夏听着唇角不自觉往上勾了勾,又乖巧后退了几步,看他发动车子:“哦,好吧。”
引擎声响,车子慢慢往前走。
李聿白透过后视镜看着逐渐变小的她,在黑暗里,在冷风中,独自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