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张延寿和赵家有仇,林天娶了赵家的女儿,自然张延寿要与林天过不去。”
“……竟然还有这等事……”张敞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杨恽是知道这个老朋友的心思的,劝解道:“子高,你也知道花无百日红的道理,张家如今不比从前了,赵家的赵子房深得皇上的喜爱,又与冯世奉结了亲,上次从大宛回来,冯世奉就封了候,这次又跟着赵充国上了前线。林天年纪轻轻,就能帮助家中脱了商籍,给父亲赚的了“义商”的身份,人都说莫欺少年贫,孰重孰轻应当有杆秤才是。”
“这……”张敞踌躇着。
杨恽道:“我祖父的《史记》已经得了陛下的首肯,可以公布于世了。”
张敞大喜,恭贺老友了了此番心事。
“这都是林天那个小子帮得忙,此前我得罪了戴长乐,被关在诏狱里,也是林天帮我出狱,眼下我到和戴长乐已成了知己,”杨恽迟疑地瞧了瞧张敞,再三叮嘱道:“林天这个童官,心有丘壑,前程远大,你可千万别糊涂了。”
“……”又是为了林天。
晚间,张敞心里有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张夫人索性坐起身来,对着夫君道:“子高,你担心什么,不如说来听听。”
夫妻二人嘀咕到了半夜,张敞的心便敞亮了。
一大早,张夫人起来梳洗,张敞笑眯眯地接过石黛给夫人画眉。张夫人幼时不小心摔伤,眉角有些缺损,张敞每日都要帮助夫人画眉,成了习惯。
张夫人合上眼帘,仰着脸,轻轻地道:“听说那林天对他的小夫人也是爱之若狂,两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子高,就冲着这,我不免就对这林县令有了几分喜欢。”
女人就是这般,张敞失笑,强忍住将眉毛画完,仔细端详了一番,放下石黛,戏谑地道:“夫人说的甚是,只怕这个林县令和我一样是个惧内的,就冲着这,我也对他有了几分喜欢。”
夫妻二人对着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的林天和娇娥小两口却没有这么香艳了,林天只能午间抽空回来和娇娥在一起小小的亲热一番。
如今的林天最关心的事情,就是娇娥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关于娇娥的及笄礼,林天已经畅想过无数次了。
因为及笄礼过了,他们就可以圆房了啊。
林天虽然还没有尝过女人是什么样子,但是听好朋友赵彭祖的解说,衙门里那些老油条的荤言荤语,心下大致还是明白的,那一定是美的不得了的事情,比只能抚摸亲吻,要更美的多。
世上最美的,最珍贵的,都需要等待,林天等着娇娥嫁给自己用了这么些年,再难忍他也忍的下去。
娇娥那里知道林天就像一头小饿狼,守着她这只鲜嫩的小羊羔,就等着长到了时间,美餐一顿呢。
她一心想为了大表哥多做点事,林天带着她去散心,她才知道平陵县原来有这么多的穷人。
听着那些穷人对林天感恩戴德的话,娇娥觉得很骄傲,这是她的夫君呢,做了这么多的好事,能让平陵县的百姓们安居乐业,能帮助这么多的穷人娶上妻子。
娇娥觉得她应该可以帮到大表哥,让平陵县的穷人日后还能养得起妻儿,结束躲在山里的日子,出来耕田养蚕。
她当初不就是为了这个才急急忙忙地嫁给大表哥的吗?父亲也再三叮嘱,让她帮着林天教化平陵县的妇人们,以后林天的官越做越大,她也要越来越能配得上大表哥才是。
娇娥全身心地忙乎这件事,林天见表妹感兴趣,每逢和李功曹商议,便经常让她旁听。
李功曹得了夫人的提示,早知道娇娥对于林天的份量,压根不敢因娇娥是个未及笄的小娘子而不敬,对待娇娥就像对待林县令一般,甚至比对待林县令还要恭敬些。
林天见了当然喜欢。
李功曹见林天的反应,知道走对了路,更加的卖力听指挥,顺带展开了猛烈的夫人交际攻势。
娇娥想了个法子,想将县里各官吏和世家大族的夫人们联合起来,由他们在各自居住的行里内率先纺纱织布,绣花做女红,这样能带动县里的其他妇人们都来求学。
洛嬷嬷觉得这个法子极好,皇帝每年都会下地种麦子,皇后则带着达官的夫人们摘桑叶敬蚕神,来告诫全天下的子民要好好耕田养蚕。
如今娇娥这样做,与皇室的这般作为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