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古力愣了愣,娇娥眼中的冷意能冻死人。
“娇娥,我……”,古力颤抖着嘴唇,说什么呢,撞赵兴下水是故意的,没有按照商议的计划来,可当时看到二人站在河堤旁,说不出的暧昧,自个妒火一冲上头,便什么都顾不上了。
“你怎么?我哥哥差点就丧命了,”娇娥冷冷道。她还嫌这话不够味,对着古力又甩了两个巴掌,非如此不足以泄愤。
方才混乱之中,娇娥的纱帽已经不知丢到那里去了,如今脸上泪痕斑斑,依旧掩不住丽色。
娇娥的一双眸子如寒星般,古力捂着脸,竟然不敢直视,轻声道:“娇娥,我不再追究这件事,和你扯平了。”
“扯平个屁,古力你欠我哥的多了,所有的麻烦都是由你而来。”,娇娥闻言大怒。
赵兴见周围围着的人越来越多,连忙拉了拉妹妹的衣襟,谦声道:“古郎,娇娥不懂事,你莫见怪,如今你这般就……”
林天也回过味来,古力掉下水本就是计划之中的一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娇娥,我好冷,”林天抱着肩膀念叨。“我和表哥这下可要得风寒了,多亏了那家的小娘子,真看不出来,水性真好,可要准备厚礼答谢才是。”
娇娥平了平气,用袖子胡乱搽试了泪水,道:“古力,你先忙你的去吧,别在这里了,我心里烦,见不得你。”
古力被人如此嫌弃,她捂着脸深深地看着赵兴,脸上的指印深深,身边阿里面色不善地瞪着娇娥;林天鼻涕都冻出来了,伸出手拽住娇娥,吸了吸鼻涕劝道:“古力,快去吧。”
“都别走了,皇上宣古力、赵兴、林天、赵家大娘子上高台去呢。”,许嘉和于永两人并肩走了过来,见林天和赵兴如此狼狈,表情便有些古怪。
“这又是为何?”,娇娥奇怪地问。
“你们这边落水弄的动静太大了,我们在高台上看的清楚,把执金吾都惊动了。况且,今日救起赵兴的可是冯世奉大人的掌珠。皇上听说了,要你们去高台上去呢。”,于永解释。
“娇娥,你没事吧?”,许嘉见娇娥的一双眼睛被泪水洗的清亮无比,很是关心。
于永早看见古力脸上的红痕,娇娥的泪眼。今日这群人可真是狼狈,林天的鼻涕都伸出鼻孔来了,可真是够拼的。
娇娥等人的计划,于永并不是知道的很清楚,但也知道今日他们是要做点什么出来的,还以为这便是他们的安排呢,不过恰好遇上了冯家小娘子,闹得大了,引起皇上关心了。
于永的眼神又朝古力身下瞄了瞄,见那里鼓起一块,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林天和赵兴二人来不及换衣物,裹上毯子,又喝了点烈酒,方跟着去了。
一路上,众人瞧着这群人如此狼狈,却又个个容貌俊美,不免对着指指点点。他们穿过高官显族和王孙贵族区,方来到了高台之下。
到了厅堂,由小黄门领了上去,娇娥第一次面圣,不免有些紧张。只见堂上高坐着皇帝和皇子们,两旁跪坐的都是皇亲国戚,以及一些大臣们。
几人站在堂前,衣衫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非常不雅。
刘病己抚掌大笑,命人宣太医来诊治一番,小黄门忙取了衣物来换,又拉过屏风,将众人的视线阻挡在外。
屏风内,众人将湿透的外衣换掉,太医诊断后嘱咐道:“三位郎君的身体都很好,喝些药发散发散就好了。”
屏风外,张延寿的眼睛眨了眨。
难道这个古力真的是个男子?
待到三人出来之后,见娇娥身边坐着个和广哥差不多大的小娘子,两人正说的高兴,手指比划着玩一种藏影的游戏。
重新施过礼,三人跪坐在一侧,等陛下垂询。
娇娥身边的小娘子便是长公主刘念,当三人躲进屏风内换衣物时,刘念指着娇娥,对刘病己道:“父皇,这就是赵家小娘子,绣花很好看,人也好看,女儿想和她一起玩耍。”
刘病己知道刘念惦记着娇娥很久了,看了看殿中大臣们,笑着道:“你在宫中,她在家中娇养,你们怎么相识?”
“在丞相夫人的寿宴上见过,父皇,她是赵家的大娘子,会绣好看的花,还有一个很好看的弟弟,叫她教我绣花,陪我玩吧?”
刘病己笑着点点头道:“念儿日后可以宣赵家大娘子入宫陪伴,她的父亲秩俸六百石,通禀后已经可以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