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晖发现了大郎的不对劲,近来林立慢慢上了手,林晖比以往要轻松许多,这就瞧出了几分不对来。
过了半个月,王氏带着玉瑶上门请洛嬷嬷指教,洛嬷嬷推说身体不好,没有心力教导,请王氏另请高人,让阿桂客客气气地将人请了出去。
娇娥和林氏都未出来见面。
王氏回家大怒,对着林晖道:“那洛嬷嬷打狗也要看在主人面上,欺人太甚,你那妹子妹夫只怕并未看得上我们。”
“是吗?只怕你并未把我妹子妹夫当亲戚吧,赵家的人再怎么样对林家好,也比不上柳家的姑娘对你说几句好话。”,林晖没好气地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看看大郎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了?你做林家的媳妇真是做的安逸,生了个好儿子,宁可委屈自己也不委屈了你。”,林晖越说越气。
以往他总觉得亏欠了王氏,处处相让,如今王氏在为了娘家毁他的儿子,他林家最出息的儿子。
“你说什么?”,王氏心中不爽,大怒道:“我的儿子自然是好的。”
“姨母,您消消气,我住了这段日子,也该回去了,别为我和姨父生气吵架,这让蓉儿内心过不去。”,柳蓉在外面听见姨母和姨夫吵闹,连忙进来劝说。
“儿啊,你就住在这里,别管他。”,王氏听了连忙护着柳蓉,玉瑶也道:“表姐别走。”
三个女子紧紧搂抱着哭成一团,像是天要塌下来了一般。
林晖脸色暗沉,冷眼瞧着,过了片刻,冷哼了一声,道:“随你,只是别后悔。”
说罢转身出去了。
林晖向来是个寡言的,只擅长于做。
到了晚间,林天又喝的醉醺醺地回来,今日是他呆在京兆尹府最后一日,明日休整一日,后日便要去廷尉府了。
看到脚步虚扶的大郎,林晖怒不可遏,踢了林天一脚,将他踢得跪在地上,三两下将林天身上的袍服剥去,拿出荆条,重重的抽打了几下。
林天的背上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这疼让他清醒过来,眼泪便滴滴答答地掉在了地上,裂成了四五瓣。
“你这个没用的,只知道哭,还好意思哭。”,林晖气的喘着粗气,又想抽几下,林立扑过来,抱住阿父的身子,泣道:“阿父,大哥这也是没办法……他有什么办法。”
“你当初非要为了娇娥做小吏,我虽然打了你一顿,但也敬你敢为。如今你心愿即将得偿,却偏偏做此妇人之态。”,林晖怒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打死你算了,免得你丢人现眼,你日日喝醉酒给谁看?”
林天被戳中心肠,大哭道:“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心里只有娇娥,你们谁不知道。却偏偏要这样逼我,我娶回来了她又能活的好吗?我只不娶妻子了,若不是为了娇娥,我这官也不想做了。”
“你这个蠢材,你这样对谁好?”
父子三人闹了一场,早惊醒了王氏等人。
“去将你大哥扶起来,把你阿母叫出来。”,林晖端坐在尊位,吩咐道。
林天穿上袍服,跪在地上,脸上仍有哀戚之色。
王氏脸上很不好看,被柳蓉扶了出来,身边紧跟着玉瑶。
“一家人都在这里了,很好。”,林晖淡淡地道:“三月中旬,我将动身跟着赵兴去西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阿父……”,林天低着头,闻言喊了阿父一声,他不想说出来也是不想让阿父不安心。
“最近这些事我都看在眼里,各人都有各人的心思,我也管不住了,只是这家产得在我走之前分一分。”
林晖做了个手势,堵住了众人想说的话。
“林氏绣纺的份子里你们姑姑占了一半,这个是不动的,以后生意做大了,依旧是这般分法。”
“除去旁人入的份子,咱们家里绣纺的份子,分成三份,林天、林立兄弟二人各一份,另一份归我,我走后由林天保管,若我回不来了,养你们阿母和妹妹的钱都从这里出,包括了你妹妹日后的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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