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懒得看他,又命阿里将赵义常用的衣物搬到书房去,那意思是赵义从此之后便不用来正屋了。
赵义可怜巴巴地解释,林氏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若不是广哥还小,娇娥还未许配人家,林氏是想和自己和离吗?
赵义只好哄着广哥,替自己说好话,但是效果甚微。
接着有一天,赵义下了衙门回家,看到几个陌生的女子,正值二八年华,风骚、妩媚、柔顺的都有。
“这是怎么回事?”,赵义悄悄问赵成。
赵成早已经投诚了大娘子,见状也只能挤出苦笑道:“家主,这是夫人为您买的妾。夫人说,黄姬和丁姬不在了,家中没有妾侍侍奉您……”
“我不要妾,不要,你不相信我,我都说了,只要你一个就好了。”,赵义大怒,冲进正屋,阿里连忙拦着。
林氏穿着素色的纱衣,只在领口和袖口用着浅蓝色,淡的像一抹云,可这么云却是看不透的。
“大人别生气,您以前也答应过只娶我一个的。”,林氏拿着画笔,慢慢地画了一笔,才抬起眼帘,淡淡地回道。
赵义的气一下子泄了下去,转身走开了。
他答应过林氏,只娶她一个,那时候他还是个家贫的学子,偶然在汜水节上瞧见了美貌的林氏,便丢了魂,日日想着法子在她家附近转悠,知道她接绣活,他便托了隔壁的老妇人去打听这位小娘子的事。
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林晖成了他的心结,他憋着一股说不清楚的别扭撒不出来,林氏的脾气暴躁,他就收了小意温存的黄姬,接着是丰满善媚的丁姬。
难道林氏这是一辈子要和他生分了吗?
赵义觉得恐慌。
“赵成,你去唤人来,把这些女子都卖掉。”,赵义挥挥袖子。
赵成先禀告过娇娥,得到大娘子的点头,方把人卖了。
“你去把以前看门守夜的那个老苍头喊来,打一顿,卖了。”,赵义想起那年的事情来,心里有气。
“您说的是严大……姓严的那个同乡?被夫人打了一顿,送到京兆尹去了,说是偷了东西,手脚不干净。”,赵成连忙回禀。
赵义这才想起来,此人是严延年当年荐到自家的。
“你再去清一清,看府里还有没有和李家、严家、黄姬、丁姬他们沾亲带故的人。”,赵义挥挥袖子。
“大人,大娘子已经清过了。”,赵成又迅速地回禀。
赵义更加憋屈了,连气都没有地方出。
娇娥听说父亲不得其门而入,抿着嘴笑了笑,叫父亲多受些折磨,长个记性也好。
阿母和父亲虽然瞒着她,林天早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只怕有些事情,她知道的比他们更多。
林晖并不知道这些事,林氏怎么也不好开口对自己哥哥说赵义的歪念头。
林氏绣纺有云氏绣纺的三成份子,再加上赔偿的三十万钱,相当于林晖一下子就拥有了两个绣纺。
绣娘的事情也解决了,云氏绣纺一倒,她们没地可去,只好又来求原东家。都知道林晖是个实在的老好人,只要软语相求,说的可怜些,就能被留下来。
只是这次有娇娥在,娇娥学着前世知道的某大商贾的做法,要求舅舅将绣纺里的绣娘分成两类,一类愿意卖身做活契僮奴,或者依附来做门客的,一类要保持自由身的。
愿意卖身做活契僮奴、或者依附来做门客的,则衣食住行全都按约定提供,教给最好的绣样做活,酬劳标准按照最高标准给。
要保持自由身的,则做一般的大众绣样,按件数来给酬劳,但若是本领极高,能够画出好的绣样,则按照卖出的份额来给酬劳。
林晖觉得这个方法不错,手中又有钱,便干脆去京兆尹府买了些年纪小的小娘子来。
这下不管何时,林氏绣纺的绣娘都不会缺了,也不担心被人挖走绣娘,偷走绣样。为奴者敢偷窃主人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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