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叶飞澜从箱子里数出二十万,放在桌边,“要赌就赌大的……二十万一把,如何?”
老大和几个混混对视了一眼,咬牙道:“好!”
反正这麻将馆是他们家的,麻将背后都做了只有他们才能看到的暗记,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输。
老大装模作样地拿出眼睛擦了擦,架在了鼻梁上。
叶飞澜看了他一眼,也没戳穿。
苟晟坐了他上家,其中一个混混坐了他下家,牌局正式开始。
但一局牌打到一半,老大就慌了——骰子点数总是不由他控制,摸到的总是他不需要的牌,但对方却每每能摸到合意的牌,就连他其他人打出去的废牌,他也多半能用上。
叶飞澜坐在那里,嘴角始终带着懒洋洋的笑意:“碰!”
“吃!”
“杠了!”
……
眼看着对方的牌逐渐排成一列,老大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又打过一圈之后,叶飞澜把牌一推,淡淡笑道:“和了。”
“又和了。”
……
“不好意思,又和了。”
叶飞澜当然知道对方开赌坊的,必然会出千,但他有苟晟啊,可以看穿牌面和随意控制骰子点数的神仙狗。
而且他打牌的技术也不差。
他之前虽然没怎么打过麻将,但中学的时候在麻将馆打过一段时间的零工,基本的玩法他都懂,而且记牌、算牌非常准,从始至终没打错过一张牌。
而且他知道,很多时候玩儿牌玩儿的就是心理战,你越淡定,对方越慌——如果对方能看到你的牌,那么这个“慌”恐怕还要加倍。
人在紧张的时候,总是更容易出错。
如果对方能静下心来,恐怕还能垂死挣扎一段时间,但是心里一急就一连打错了好几张牌,一圈麻将打下来,还不到半个小时。
叶飞澜笑眯眯地说:“大哥,你输了。”
他们这一伙都是当地的地头蛇,赖账赖习惯了的,老大摘下眼镜擦了擦,对手下的混混儿们使了个眼色,没跟去要债的都暗暗围了过去,跟去要债的都躲得远远的,老大瞪了那个凶悍男人一眼,凶悍男人却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叶飞澜眼皮微微一抬:“怎么,想赖账?”
苟晟打了个响指,一群精悍的男人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他们个个身着丛林迷彩,身高腿长、体态矫健,一下子把那群混混比得又矮又矬。
混混们立刻就不敢动了。
“哪儿能呢?”老大赶紧换上了笑容,对旁边一个小弟使了个眼色,“还不赶紧把钱送过去?”
“大哥果然痛快!”
叶飞澜把二十万丢进钱箱里,把之前的筹码往前推了推:“继续。”
“这……”老大笑道,“你看,时间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