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与南诏边界相邻,数年间两国因种种冲突矛盾发起数场战事。
但随着战事增多,百姓苦不堪言,眼看国库与兵力呈直线型下降,双方打来打去也不见个结果。
两国君王难得凑在一起,下了同一个决定——
以两国缔交秦晋之好为名,停止战事,休养生息。
宫闱深处唯一一处僻静的地方,大片紫竹林在风中摇曳,竹叶窸窣清响,声声清脆怡人。
竹林间一抹明黄身影负手而立,男子以黄冠束发,略显沧桑的面容上神色严峻。
此人便是明帝慕容恒,慕容恒看着眼前的人,向来凝肃的模样有几分无奈,他开口,“你母亲到现在都不肯见朕吗?”
若有旁人在场,定会诧异这位素来威严的帝皇竟在别人面前显露如此无奈的一面。
等了半晌,慕容恒几乎以为眼前的人已经走了的时候,一声轻笑响起,“陛下多虑了,母亲身子素来不好。”
慕容恒忍了忍,抬起眸,眸底沉淀着复杂的神色,“后日南诏国使臣来朝,你母亲……”
“陛下。”那人忽然打断他的话,玄色锦袍倒映着深紫竹叶微微晃动。
萧楚晟转过身去,向来懒散的姿态尽悉收起,挂在嘴角的清浅笑意添了几分幽凉,“臣今日进宫,便是替母亲告假,使臣宴上她无法前往,往陛下准允。”
慕容恒沉默,他的身影沉在竹林大片僻暗的阴影里,他看着眼前的人,记忆有几分恍惚。
幼时萧楚晟还不是这般令人莫测,他是皇城中唯一不畏惧自己身份的孩童,他有着寻常孩童的狡黠,大胆与无畏,比起所有皇子,他私心更喜欢这名皇侄。
可自从辅国公逝去后一切都变了,曾与他最亲近的胞妹浴桶形同陌路,他最疼爱的皇侄对他疏离不已。
萧楚晟似是有些厌了,他拱手,“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慕容恒知晓再怎么说他也不会多回应什么,只是无奈,挥挥手让他离开。
入夜,谢芷柔放下书,抬指揉了揉酸涩的眉眼,正打算熄了烛火时,身侧忽然传来含笑的声音,“且慢。”
大半夜的突然有人声在屋中、出现,谢芷柔身子微僵,她猛然扭头,双眸如戒备的小兽爆发着浓浓的警惕。
萧楚晟从敞开的床跃入,抬眼便见到她如临大敌般的眼神,神情有些意外。
谢芷柔见到他,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后涌起几分恼怒来。
她随手拿起一本书扔了过去,微恼的语气里带着连她都察觉不到的嗔怪,“大半夜的你做什么!”
萧楚晟微楞,似是对她这副模样十分新奇。
围着她打量了一圈,两指摩挲着下巴啧啧道:“我以为你这辈子只会一种神情,没想到你生气的模样还挺可爱。”
说着,他顿了顿,含笑道:“这样的你看起来更鲜活一点。”
小小年纪成日端着一副架子,还以为是宫中哪位沉浸多年的宫妃。
谢芷柔被他一打岔,气都消散了不少。
她两眼微微一翻,问道:“萧小侯爷深夜做梁上君子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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