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很,见状脸色微变,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锦绣唇色肉眼可见的苍白,竟隐约泛起一丝青紫之色,她痛苦地蹙着眉道,“妾身……妾身只是用着膳,不知为何突然腹如绞痛。”
说着,她一手抓着谢仲盛的衣袖,泪眼婆娑,“妾身……妾身是不是快死了?”
“这种日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谢老夫人面色骤然一变,她抬眼狠狠瞪了锦绣一眼,随即不耐烦道,“还不去喊大夫。”
说完,她放下了筷子。
众人面面相觑,闻言也察觉到可能是这桌饭菜有问题,纷纷变了脸色。
谢芷瑶好似十分担忧,关怀地问道,“你方才说用膳后才出现这一反应……你都吃了些什么?”
这一问,桌上的人都纷纷竖起了耳朵。
锦绣苍白着脸色,气若游丝,伸指指着那盘色泽鲜艳的糖醋肉,“妾身独喜糖醋肉,今日见了不免贪嘴多吃了些。”
谢芷瑶眼眸一亮,随即端着一副凝肃的神情,假模假样的问道:“你可还吃了其它菜肴?”
锦绣闻言,摇了摇头,“没有……妾身连水都不曾沾过。”
这一句话,明摆着是指那盆糖醋肉有问题。
谢芷晴脸色一臭,她看着碗里差点入口的糖醋肉,倏然摔了筷子,嫌恶道:“既然如此还问什么?肯定是这盆菜有问题!”
她向来被惯坏了,当下便骄纵道:“究竟是谁,直接站出来好了,有胆子下毒没胆子承认,躲躲藏藏的做什么?”
谢芷瑶接上了话,意味深长道:“也不知这盘菜是哪一房做的……”
戏都被她们演到这个地步,谢芷柔哪儿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她直迎着谢芷瑶明晃晃的挑衅,视线轻轻落到一脸惨败之色的锦绣身上,冷笑一声。
没等谢文莺与姜氏铁青着脸出声,便见谢芷柔淡然地开口,“这盆菜是三房的。”
众人目光“唰”的一下落在她身上。
谢芷瑶早就等着她开口,随即摆出惊诧的模样,“竟然是三房……”
她这副语气,仿佛捶实了三房的罪名。
谢芷柔视线在众人看好戏与泛怒的神情中飞快掠过,闻言嗤笑。
“我知晓姐姐素有乐善好施的习惯,却不知你竟然还会医术,连望闻问切都不需要,就笃定她是中了毒。”
这话刺得谢芷瑶一噎,她看着谢芷柔风轻云淡的模样,倨傲道,“我知晓妹妹伶牙俐齿,我懒得跟你争辩。是不是中毒,等大夫来便知晓了。”
谢芷柔美眸轻扬,她微微含笑,“不必,现在就可查个清楚。”
谢芷瑶一愣,反唇相讥道:“妹妹莫不是心虚了,连大夫都等不及就要脱身?”
谢芷柔垂下那排蝶翼般的羽睫,投下的阴影半掩住她眸底的细细暗芒。
她不慌不乱地走上前,俯视始终垂首不敢抬头的锦绣,“我记得你是县令府上的庶女?”
锦绣不知她为何这么问,只是茫然地点头。
“嫁进谢府,大房可是亏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