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抬,毫不设防的答道:“小的自幼父母双亡,连兄弟姐妹都没一个,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没有家人替小的担心。”
谢芷柔眸色微微深了一层,这丫头的家世倒也算是清白。
“你那日是因何事上街?”
风宁把院中西南角扫完,这才抬起头,朝着谢芷柔咧嘴一笑:“小的虽然有爹娘生没爹娘养,但是自幼看不惯不平之事,那日虽是路过,但也不能坐视不理。”
她的目光很是坦荡,看得谢芷柔心中一顿,风宁这般对答如流,倒也不像是作假。
谢芷柔接连试探了两句,也不好再多问,难免若是打草惊蛇,所以便点了点头,目光淡淡的转开了。
午间,用过饭后,云溪从外面掀帘进来,神色有些许匆匆。
“小姐,是卫公子的手信儿。”
卫徇传了话来?
谢芷柔从云溪手里接过一方长长的信笺,上面还沾染着淡淡的冷梅香气。
“上次你带来医治的女子,体内功力深厚,不似寻常普通人,应当会武。还望你多番思虑,仔细斟酌。”
看完信笺,谢芷柔瞳孔微缩,这个风宁果然有问题!
既然她武功不俗,又岂会那般容易让自己伤成那样,除非,她是故意用这招来接近她的!
想必是当天给风宁医治的时候,卫徇就看出不对,只是这才寻了机会,让云溪告知她。
“小姐,咱们怎么办,要不要把她赶出府去?”
谢芷柔细细思量片刻,摇了摇头,既然是有心人,那留在身边,静观其变,才是最容易瞧出其目的何在的。
“此事你暂且当做不知,谁也不准告诉。”
二人正在屋内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谢芷柔神色一正,冷声道:“是谁?”
门外,风宁的声音道:“小姐,是小的,小人有要紧事禀报,还请小姐准许小人进去说话。”
谢芷柔和云溪相互对视一眼,谢芷柔把手中的信笺塞进衣袖,朝云溪点了点头。
云溪给风宁打开了门。
她一脸焦急,看见谢芷柔好端端的坐着,才松了口气:“小姐没事便好。小的这就能放心了。”
谢芷柔心里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你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说的是什么话,我能出什么事。”
不料,风宁却走到桌前,指着桌上的一碟南瓜饼道:“就是这个东西,幸好小姐没吃,不然就真要出事了!”
这碟南瓜饼是厨房下午送来的点心,谢芷柔午膳用得多,下午便没吃。
闻言,云溪心中有些恼怒,她刚才得知风宁的身份不一般,指不定接近小姐有何目的,现在又这么说小姐,她不由得出声道:“什么出事,说这般晦气的话,你是何居心?!”
风宁一脸的无辜,转头看了看云溪,摸了摸后脑勺,又看向谢芷柔,道:“小姐午膳是不是有用了羊肉?”
谢芷柔缓缓的答道:“是。”
风宁又道:“敢问小姐用的多还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