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夏又踩了他一脚,沈丁才悻悻的住了嘴。
沈炳金的脸真是又黑又长,跟能辟邪的黑驴一样一样的。
毕夏管住了沈小丁,对沈炳金正色道:“伯伯,其实有些话不该我这个外人晚辈说。但是,作为一个女孩,我觉得这些话哪怕您不高兴,我也要说。
丁铛姐有多优秀,并不需要我说,您是知道的。虽然我不清楚您为什么一定要反对她跟贺总来往,当然这里面也可能有我的原因。但是我了解的贺总并不是一个乱来的人。他既然选择了丁铛姐,就会对丁铛姐一心一意。
就算您不相信感情,那我们抛开这个不谈。您是商界楷模,无论以前是否关注,从我刚才报给您的倾巢而售的数据看来,您肯定感受到了,我们这三十年来构建的的消费市场已经变天了,谁抓住未来,谁才有更多话语权,而丁铛姐跟贺鹏都是敏感的抓住这个机会的人。
你们这一辈的人总是觉得我们小,不懂事,不按照你们的要求来。可时代本来就是变化的。每个时代的人有每个时代的人的需要,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特征。我们要做的是抓住时代的机会,而不是明明已经闻到了先机,却还是要盲目的跟从老一辈人。在这一点上,就算丁铛姐跟贺总不是情侣,他们也是非常合拍的商业合作伙伴。您是业界楷模,更能看懂商机,也更清楚机会稍纵即逝的道理。难道现在您还认为让他们拆伙是最好的选择吗?”
毕夏“慷慨激昂”的说完这些话,手心里都是汗,她忍着一动不动,坚定的看着沈炳金。沈炳金的驴脸一扬,眯着眼睛看毕夏,问道:“说完了吗?”
他气场实在太可怕,毕夏忍不住稍微晃了下。一只手轻轻的捏住她的手心。毕夏微侧头,才知道沈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沙发上起来了,站到了她身边。
感受到沈丁身体的温度,毕夏的勇气似乎又回来了。她回握住沈丁的手,对沈炳金说道:“没说完!”
沈炳金周身气场一寒,淡淡的盯着毕夏。
毕夏紧紧的握着沈丁的手,一边汲取他掌心的温度,一边有力的说道:“虽然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不想把铸金集团交给丁铛姐。但是我想说,时代不同了。我们这个时代的女孩,不是旧社会的女孩,不是每天只想着结婚生孩子,一辈子洗衣服做饭。我们有自己的职业追求和人生规划。我们不想依附和仰仗任何人生存。我是这样,我相信丁铛姐更是这样。我们不想依附男人,无论他是丈夫还是爸爸,我们有智慧,有双手,完全可以打造自己的豪门。
无论您愿不愿意把铸金集团交给丁铛姐,丁铛姐都不会在意。因为对于她来说,她的头脑,她的眼光,她的处事方法都可以把自己的一生经营的灿烂光辉。她无需仰仗您,更无须觐觎铸金。您只要不横加干涉,她和贺总完全可以把倾巢而售经营的不输任何一个大企业,包括您的铸金集团!”
“哗~”刚才杯已经打碎了,现在是桌边的一个文件架整体让沈炳金掀了下去。
毕夏浑身一抖,沈丁急忙揽住她,对沈炳金说道:“大伯,虽然毕夏言辞激烈了些,但是我觉得……她说的对!”
沈炳金盯着地面,空气像凝固了一样。
办公室里安静极了,安静的毕夏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沈炳金忽然冷笑一声,说道:“时代不同了……是么?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是么?!不需要仰仗我们了……是……么?!!!”
毕夏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沈炳金抬起头来,对着毕夏和沈丁冷冷的问道:“翅膀硬了……是么?”
毕夏喘息了两下,稳住心神,对沈炳金说道:“伯伯,抱歉我语言可能组织的不太好。但是……我是真的觉得丁铛姐她……”
“闭嘴!”沈炳金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毕夏就没勇气再说什么了。
沈炳金坐直身体,双手缓缓的敷上自己的脸,用力的搓了下,又缓缓分开。毕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然后,沈炳金忽然摆摆手。
毕夏愣了愣,沈丁拉着毕夏靠后了一步,试探着说:“那……大伯,我们不打扰你了,我们先……走了?”
沈炳金对着一个方向发呆,又摆了摆手。沈丁如蒙大赦,急忙推着毕夏往外走。毕夏着急低声说道:“我的硬盘!”
沈丁小声劝她:“先走先走……”毕夏被他推着走了两步,忽然听到沈炳金说道:“东西带好。”毕夏一转头,正看到沈炳金拎着她的硬盘数据线。
沈丁顾不得太多,急忙快走两步,接过硬盘。转身拥着毕夏正要出门,沈炳金忽然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