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矜贵的架子,和犼拼酒都要借着体质特殊散去酒力,犼走后,他更是连酒都浅尝即止,好像一直没有到那一个可以令他痛快喝酒放心喝醉的时刻。可见今日的舒镜真的很畅怀,爱人回到身边,暂时也不必面对什么危险,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可以随意说笑,他终于敢短暂地将心头的担子放一放,尽情醉一次。
他听到那两个字,神情动了动,慢慢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嗯?”
这一声答应得极轻,珍而重之地怕惊扰了什么,又像是捧着这一颗心,只问你想要什么。
你叫我是想要什么呢?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
天望摩挲着舒镜的脸颊,舒镜也没有抗拒,反而侧过脑袋,感受着对方的抚摸。
一头高傲而从容的白虎突然像只猫一样打了个哈欠,比平时的慵懒更多了三分娇憨,七分引人垂怜。
看着这样乖巧的舒镜,天望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
“我们回房吧。”
难得这一声控制得还很平静,像一个甜美的陷阱,引诱着舒镜。
舒镜便听话地站起身,让天望牵着,跟在他身后回了卧室。少了正中间的桌子,房中看起来更加简陋空旷了。
舒镜看着原来放桌子的地方,神情有些困惑,似乎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偏又头脑混沌,想不起来。
不能容忍他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挪开,天望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怎么不看我了?我不好看吗?”他故意用委屈的声音说道,明明眼中还挂着呼之欲出的恶劣。
这个时候的舒镜果然没办法分辨,纵容地摸摸天望的头安抚。
“好看的,好看的!”
天望趁机握着对方的手送到嘴边,一边不错眼地牢牢盯住舒镜,一边逐一舔舐过舒镜的手指。
指尖,指节,虎口,再到手腕上的青筋,天望吻着那一处,嘴唇感受着薄薄的皮肤下的脉搏。
舒镜像被他充满占有欲的目光摄住了,一动不动,水润的眼中流露一丝茫然,看起来就像一只纯洁的独角兽被恶魔诱惑着深入一个散发芬芳的深渊。
天望轻啄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两人的面部在黑暗中缓慢地凑近了,直到相互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相同美酒的甜香一经相遇,就融合得天衣无缝。
天望将距离掌控在一个试探的范围内,虽然那芳香的果实就在一线前,可他偏偏止步不前。
舒镜眉眼垂敛下来,看起来无比宁静。他感觉自己被一个熟悉的气息完全包裹住了,心里非但没有升起警觉,反而更加放松下去,像躺着展露肚皮的猫咪,静心等着对方来给自己呼噜毛,可那人迟迟不动,难道还有什么顾虑吗?舒镜无意识地吐出舌尖舔了舔唇。
天望咽了一口唾沫。
这游戏很新奇,他虽然难耐,却玩得乐此不疲。以前两人都太熟太没皮没脸,这样乖顺地自己送到嘴边的陆压,可是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