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亲自动手了吗?”
将臣一只手爱抚着佩吉的头发,嘴角露出一丝邪气森森的笑容:“他吸收了嬴勾一半的神魂,刚好也省了我到处跑的功夫,等把这一半拿回来,三界还有谁能拦我?冥界里的那位,自然也就不足为虑了。”
佩吉笑道:“大人说的对,由您亲自出手,收齐神魂自然指日可待。”
将臣视线下移,伸手摸了摸佩吉脖子上颈圈的坠子,柔声道:“好孩子,去吧,去为我引路,五千年时间太长,我已经等不及了。”
佩吉指着还没有断气的诸犍:“这是我献给您的开胃小菜,等您准备好一切时,就是那半个神魂来到您面前的时刻。”
诸犍愤怒地喷出一口血痰,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哑声道:“呵,将臣?凭你也配有这种狼子野心?!冥王还在,陆压大人还在,你不会得逞的!”
“哦?是吗?”将臣来到诸犍面前,用脚拨弄着诸犍的头:“那很可惜,你是看不到你的陆压大人像一只狗一样被我踩在脚底的那天了,看来你消息不太灵通,你心中伟大的陆压道君,早就沦落成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除了那副不老不坏的皮囊以外,百无一用的孤家寡人、文弱书生了。”
诸犍那只眼睛被他狠狠踩了一脚,痛叫了一声。将臣快意地说道:“我会像现在这样,一点一点,碾压过他的脑袋,还有全身的骨头。”
“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饱含邪恶的笑意:“听说犼和陆压是一对,当初我觉醒的时候就是被陆压抱在怀里,哈哈哈哈哈哈,也许我应该在弄死陆压之前,先尝尝他的味道,毕竟本来就是这副身体的情人,理所当然的事不能浪费了。对于他来说,也算是圆了他一个重新和犼亲热的美梦,说不定他还会哭着跪下来感激我呢!哈哈哈哈哈哈!你看呀!这就是你的陆压大人,被我调教成一条只会淫/荡发/骚的母狗!”
将臣狂笑着狠狠踩了下去,诸犍的脑袋在那个三界第一强大的肉身脚下毫无抵挡力,就像一个西瓜,被“噗”地踩烂了。
一阵轻袅袅的灰烟从诸犍稀烂难以辨别的五官中升起,将臣深吸一口气,就将这魂魄尽数吞入,消化完后将臣不满足地皱起眉:“只要想着那半个神魂,再吸收这些小鱼小虾,都觉得没滋味了。”
佩吉膝行到他腿边,抱着将臣的腿眷恋地说道:“很快,很快您就可以得到那半个神魂了,我的大人,请稍安勿躁。”
将臣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
“只是……您刚才说,对陆压感兴趣,是真的吗?”佩吉吞吞吐吐地试探,他的内心疯狂地爱慕着将臣,当然不想看见他与别人亲热,光是想一想那种画面,佩吉就觉得煎熬难耐,浑身都被嫉妒的火焰烧灼着。
将臣突然一脚将他踢出一丈远。
“佩吉,一条好狗要懂得不跟主人提要求,你听话了,我可以给你吃肉,但你要是得寸进尺了,我也可以把你吃了。”
那人俯瞰的目光比那日天望俯视他时还要寒意透骨,将他比得何止是蝼蚁,简直卑微到尘埃里。
佩吉浑身剧痛,蜷在地上瑟瑟发抖,哭着求饶。
“大人我错了,对不起。”
一朵厚重的黑云盖住了独凉峰上的天空,将月光遮蔽得一丝不漏,黑暗全面降下这悬崖底,像灌下黑色的海水,淹没了将臣冷漠的眉眼,也将无声垂泪的佩吉溺弊。
***
人界正是午时,晴光正好,万里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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