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咬唇反击:“哦,那你这个最早扑街给我们拖后腿的猪队友就真的是好棒棒。”
“猪队友”顿时无比想念许燃。
“哎呀,要是许同学在,我就不至于沦落至此了。”
帝江立刻不说话了。
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九婴心念一动,犹豫了一瞬,道:“你们说的许燃,是什么人?”
后卿热情地为他作介绍:“说到这位许小朋友,那可真是一奇人也,BLABLABLABLA……”
这般那般地将许燃的事迹简要描述了一番,九婴听着后卿话中那个形象,愈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熟悉感。
“这么说来,我貌似知道你们这位朋友在哪儿……”
“蛤?”这倒大大出乎了后卿的意料,他本只是想膈应一下帝江,没想到却有意外收获。
一直孤零零走在前面的帝江转过头,正好对上九婴的目光。
“你择日到西关街与翠华路十字的‘九九’咖啡屋来。”
帝江沉吟了一秒,点头答应了。
转眼,玉林巷中的孤灯已然在目。
此时天际泛起鱼肚白,这城市在或近或远的微烟中又活了过来,海滨昨夜的厮杀与狂潮都随褪色的夜幕一同消散。
舒镜静立在晨光中,向他们投来熟悉的微笑。
天望快走两步,接着跑了起来,迫不及待要回到舒镜的身边,回到他的家。
舒镜一手抚摸着天望脸上的伤痕,开口却只字不提昨夜,只说:“正好小禾煮了鸡汤,还在锅里热着呢。”
“嗯。”天望握住舒镜覆在他脸上的手:“饿了。”
舒镜看向天望身后:“都累了吧,快进来歇息,喝些热汤暖暖胃。”
帝江抬抬手,算是打过招呼。
后卿做出比刚才痛苦一百倍的模样,仿佛马上就要站不住了:“唉我可辛苦大发了,半条命都没了,小禾呢?要小禾亲手喂汤才能走得动。”
并没有人表示要理他。
九婴道:“劳烦先借先生的卧室一用。”
舒镜看着他怀中气息虚弱的屏蓬点点头:“当然,快进来吧。”
安置好屏蓬,五人接过小禾送来的鸡汤,一口温热浓香入肚,就连帝江都惬意地叹了口气。
后卿喝汤喝得嘘捋响,眼角余光瞥到了放在一旁的异兽图:“咦?这画原来不是挂在墙上的吗?”
舒镜过去将画挂回原地。
“是,我昨晚拿下来掸掸灰。”
“那后面的画皮怎么不见了?”
书店刚开始后卿就来过,那时舒镜便将画皮贴在这幅画后,按照舒镜的尿性,东西摆在哪儿是万年不会挪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