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的众人对着苏清蕙当真是感激涕零。
黎贺承便在这一片欢呼里闯了进来,在苏清蕙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径直走到苏清蕙跟前。
嘴唇微微蠕动,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弯腰将坐在椅上的苏清蕙扛在肩上。
众目睽睽之下,晋王爷掳走了晋王妃!
“这,这?”
刚还谢晋王妃慷慨的众人,一时面面相觑。
福伯笑眯眯地拍着手道:“各位掌柜的,王爷和王妃恩爱,今个,要不,就先回去?若是有事,我再通知各位!”
老管家话还没说完,殿里头便爆出了一阵笑声,掌柜们连连点头,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出了府。
黎贺承将苏清蕙一路扛到寝殿,光天化日的,苏清蕙红着脸,也不敢动。
等到了主院,贺承进了屋,吩咐后头迈着小碎步快步跟过来的绿意道:“门关上,不需要伺候!”
绿意见王爷虽冲动,说起话来,倒是不紧不慢,料想,是太想念王妃了,低着头应下,带上门退了出去!
被放在床上的苏清蕙,一张粉嫩的小脸上桃红乱飞,咬着牙,看着贺承。
贺承见她果然是带了气的,上前便咬住了清蕙的耳朵,呢喃道:“惦记了这么久,可得给我好好吃几回!”
一边按住清蕙敲在背上的拳头,见清蕙眼里含着泪,轻咬慢捻地吻了上去。
这一日,骊儿和仓佑没见到母妃,闹了许久,两位奶娘都被绿意红着脸拦下了。
*
京城里的皇位接连变动,虽眼下爆出渊帝将帝位传给了安王,但是京城里还是暗自揣测,晋王是否会甘心?
安宁郡主的尸首被一个采草药的郎中发现的时候,已经在腐蚀,爬满了各种虫蚁。
郎中喊了人过去,交给仵作,验出,这是失踪多日的安宁郡主,荻国阿鲁特王子的王妃!
静沅长公主闻讯赶来,几度哭晕在府衙!
卢笏听到消息,立即收拾了衣物银子,连夜准备出城,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士兵大吼一声道:“定远侯有令,京城各处城门只进不可出!”
卢笏忍着心惊,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那士兵却看都不看。
卢笏忍着心痛,又摸出了一锭金子,低声乞求道:“大人,奴家就这么多了!”
那士兵这才正眼打量了卢笏一眼,卢笏惊疑不定地努力露着一张笑脸,忽地,只听那士兵喊道:“快快拿下此人!”
“啊!大人,奴家只是想回老家看望病了的爹娘,还望通融通融!”
守门的士兵却是不听,用绳子将卢笏的手反绑在身后,喝斥道:“念叨什么,到赵大人面前说去!”
士兵说的赵大人,正是赵二。
安王和晋王一致认定阿鲁特和黎凌吉还在京城里头,是以,对各处城门丝毫不放松。
赵二近几日正惦记着白芷的伤势,对安宁郡主恨得咬牙,见到卢笏,差点没笑出声来,他可记得,芷儿说过,这卢笏和安宁郡主是狼狈为奸的!
这几日正忙,没来得及收拾,她倒自己装在枪口上了!
“将人带下去,仔细问一问!”赵二提着剑幽幽地说道。
卢笏怎么说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又在张士钊身边待了一段时间,自是明白这带下去后的后果,忙匍匐在地上,大声道:“大人饶命,我是卢府的四小姐,张翰林的夫人!”
“呵!”赵二不禁笑了,他认得这人,这人却是不识的他一个小将的。
摸了摸剑鞘上的剑穗,道:“卢四小姐,张翰林不是已经将你休弃了,和安宁郡主谋划的什么,还是一五一十交代出来,也免得多受一些皮肉之苦!”
卢笏心头犹如被浇了一盆冰水,透心凉,对上赵二似笑非笑又带着恨意的眼睛,喃喃道:“你,你,是,晋王妃的人?”
赵二冷笑一声,对着下头的人道:“问仔细了,吐干净为止!”
如木头人一般的卢笏,呆怔怔地看着上头拖她的人!
卢笏还不明白,如果她今日不急着出城,或是不故作聪明地在脸上抹了一层蜡黄,又换了仆妇的衣裳,便是拿出十锭金子来,守门的也不会怀疑!
卢笏要是只拿出一锭银子,士兵还可以视而不见,这关头,京城是是非之地,多少人想出去避一避风头。
可是,卢笏为了易行路,穿了一身仆妇的衣裳,却拿出了晃眼的金子,就不得不让守门的士兵怀疑。( 就爱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