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天气,西风冷冽,渊帝外面披了一件玄色大氅,进了皇后的寝殿,顿时一阵热浪袭来,前后宫人将渊帝的大氅脱下。
渊帝点点头,见皇后有些拘谨,淡声道:“晋王妃生了一对龙凤胎,皇后作为一国之母,也该备些礼!”
赵倪笙深呼吸一口,忍着怒意道:“太后都要将仓库搬过去了,还能少了我这里一点不成!”
赵倪笙也不看渊帝,自从他登基以来,他为了夏泽辛这个老妖妇,让她做了多少让步,呵,不过是庶孙有了一对儿女罢了,还能宠上天不成!
夏泽辛这贱`人,竟还想着让自己给晋王府那一对孽障做脸!
眼下荻国王子还在,今年北边也没闹什么乱子,赵倪笙自诩赵家在这里是有大功的,便是对渊帝,也不由的傲慢了一些。
渊帝见她不如以往般忍气吞声,温婉可人,不由皱了眉,有些不耐道:“你看着办便是,别让天下人嚼舌头根子!”
赵倪笙轻轻一笑,仿若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眸中带笑地看着渊帝,嘴角微凉,道:“敢问陛下,臣妾是一国之母,谁敢嚼臣妾的舌根子?臣妾自问一言一行并无不当之处!”
不过是,在不喜欢的人眼中,便诸般挑剔般了,他赵倪笙是威武大将军府的女儿,当年也是京城一等一的贵女!
夏泽辛是什么?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狐媚女子!
先帝再宠爱她,还不是够不上国母的资格!
渊帝瞪了赵皇后一眼,甩着袖子走了!
赵皇后身边的叶嬷嬷,忙跟上解释道:“陛下,皇后只是一时言语不当,陛下……哎呦!”
渊帝听的不耐烦,一脚朝叶嬷嬷的膝上踢去,“狗奴才,你还能做的了主子的主不成!”
这嬷嬷是赵皇后在娘家便伺候在身边的,这些年,二人在宫里相依为命,很得赵皇后依赖,便是渊帝往日里也给这叶嬷嬷两分体面。
赵皇后怒火中烧,眼里像是要喷出火焰来一般。
都说打狗看主人,陛下这是当众给她没脸!
看着渊帝出了宫门,寒着脸,对叶嬷嬷道:“给晋王府备一尊白玉观音!”赵皇后说的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将白玉观音砸在夏太后和晋王头上一般。
叶嬷嬷立即会意,忍着膝上的剧痛,有些忧虑地轻声道:“主子,要是晋王府发现了,恐有碍您的名声!”
赵皇后不在乎地挥着手道:“名声?能糟的过夏泽辛一女侍`二夫?”
赵皇后眯着眼,神情冷森,不是在乎那一对孽障吗?她就早一点帮他们去见先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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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蕙在府里坐着月子,好在是冬日,还没那么难捱,每日里逗逗两个小娃。
苏侯氏得了女儿生了龙凤胎的消息,好生地抹了一番泪,对着清蕙感慨道:“当日那般艰难,没成想,你和贺承还有这般大的福气!”
两次定亲,又是玉山青茹庵,又是蜀地锦城,谁能想到她的蕙蕙,会这般顺当地就有儿有女了!
苏清蕙抬了手,轻轻抚摸娘亲的脸颊,感激地道:“蕙蕙长这般大,让娘操了不少的心!”
也是有了孩子后,苏清蕙才真实地悟出,爹爹和娘亲待她的心意。
苏侯氏一向是个柔弱的主儿,女儿两句一说,便又红了眼,苏清蕙忙打趣道:“可是,为啥,娘一根白头发都没呢!这脸都能掐出水来了!”
苏侯氏轻轻地打掉女儿乱捏的手,嗔道:“女儿家,除了理家辅助夫君,这一张脸还是得拾掇的,不说旁的,别是出去应酬,颜色好些,旁人就是想说酸话,也挑不出来!”
苏侯氏看了女儿一眼,柔声道:“王爷这几月为你这般守着,也是难得,只是府里和外头的那些想上爬的,还得提防,男人总是心粗,若是着了谁的道,有你哭的!”
二人正说着,外头绿意进来道:“王妃,皇后娘娘派人送了贺礼来!”
已是第三日,太后头一日,她还睡着,便张罗了许多东西过来,这两日想到什么都往府里送。
倒是皇后,她以为是不会送的了,一时不免惊诧,却也是不准备见皇后宫里的人的,对绿意道:“你回送礼的宫人,说我睡下了!”
绿意去了,苏侯氏点头道;“虽说有些失礼,但是还是得防范些,比起孩子安危,那些虚头巴脑的,也没必要应付!”
过了一会,绿意回来,道:“主子,除了衣料人参鹿茸,有一樽白玉观音特别讨喜,观音莲座上有两个羊角小娃娃,雕的栩栩如生,那观音手上的净瓶像是要从玉上头出来一般!”
苏清蕙点头,“宫里出的东西,自然是好物件,仔细收好,放进库房里,衣料补品,另外收好,别和府里用的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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