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江之西,岳麓山畔,一小渡口旁的小茶肆内,宋玉临窗而坐,眺望麓山和湘江美景。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碧空如洗,四处草长莺飞,麓山之畔多有知名和
不知名的野花,正尽情开放,肆意地招蜂引蝶。
手中捧着一盏香茗,饶是宋玉这个不惑之年,阅尽沧桑的才人,也禁不住心潮萌动,不由思绪万千。
这两三个月来,宋玉看着梅绢又是派人找煤,又是整顿军队,还操心养猪养鸡的事,似乎对士兵们的训练也在参与,忙得不亦乐乎,就是没有来向宋玉讨教学问,也没有请教他玄牝功的练法。宋玉对此也顺其自然,并没有主动去找梅绢,而是没事就在梅山四处转转,练练功,看看书。
对于他这个天外来的便宜弟子,宋玉还是充满期待的,尽管传授了梅绢玄牝功的入门吐纳之法之后,竟然没看到梅绢有什么表示,既没有问他关于功法的疑难之处,也没有表现出珍视的意思。如果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孩,那这个表现也无可厚非,但梅绢既然有成人的思维记忆,当知道法不轻传的规矩,这种几近授道的传法,应隆而重之地下跪磕头受之,而不是象梅绢当时那样一句“多谢师尊传功”了事。
宋玉以为梅绢是不重视这个功法,之后也没练,宋玉对此心下稍有失望之感,不过他本质上是道家之士,骨子里还是崇尚顺其自然,既然梅绢不练(他以为的),那就是与这个玄牝功没有缘法,如此而已,故而传过之后,梅绢不问他,他也不会主动再提此事。
其实宋玉完全是冤枉梅绢了,梅绢没有一日落下对玄牝功的修练,每天晚上上床之后就是练着玄功入睡的,不然他一个小孩,也不可能象大人一样,白天几乎都不用睡觉,还精力充沛,要知道一般一岁的小孩每天都要睡十五六个小时的。
梅绢之所以没去向宋玉请教,实在是因为玄功的话,他自己会练,学习的话,比起梅山百废待兴的各项事务,只能先放在一边。
这次宋玉出门,其实是受了梅绢之托,并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前几天,梅绢看到成天闲得没事做的这个老师,便想让他帮自己去勘察一些地形,反正宋玉平常就是四处采风,于是拿了那册简陋的地图来找宋玉,在地图上指了梅山东面和东南面这一块空白地区,请宋玉帮忙补上山川地貌,了解一下人文民情。这一个区域其实就是梅绢印象中南岳七十二峰的范围,也是从中原向南方和东南方天然屏障,梅绢既然要造就一个不受侵扰的梅山,就得利用好、经营好这道屏障。
宋玉对梅绢的探索方案不是很认可,他认为要更多地关注北方的秦国和楚国,不过既然是梅绢托他来这一带勘探,而他之前也是四处采风,现在只是确定一个大致的地域,并没有什么难的。
正当宋玉在天马行空地想着这些事,略显清冷的茶肆中不知何时进来了一个年轻人,他径直走到宋玉的桌前,微笑着给宋玉打招呼:“师叔好清闲啊!”
宋玉一看,原来是年前在玉笥山碰到过的徐福,只见他一袭青色长袍,腰间挂着一把长剑,虽然有点风尘仆仆的样子,精神却是极好。知道徐福是天机门的人,在门中地位好象还不低,宋玉虽是年长,却不敢作大,忙起身相让:“好巧,居然在此处得遇贤侄?不如一起品茗观景?”
“巧吗?”徐福不置可否地笑笑,“如此春光,品茗哪有踏青来得清爽啊,我请师一道登高如何?”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宋玉一眼。
宋玉见状,知道徐福这是有事要找自己,还真不是巧遇来的。便结了茶钱,跟着徐福进了岳麓山,山间古木擎天,山花烂漫,杳无人迹,唯鸟语啁啾而已,沿着山间小径,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些无关紧要的别来之事,来到了岳麓山半山腰,这里已经非常幽静了,徐福招呼宋玉在半山亭里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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