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是屈子的学生,对于他这个一开始就没有掌握什么重权,到现在已经成为白衣的人来说,明显没有什么兴趣。
宋玉缓缓转过身来,只见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陌生男子随意地站在那里,好象是与他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对着他淡淡地笑着。宋玉仔细打量了一下,只见这个男子一身平民打扮,身着缁衣,头戴斗篷,腰上挎着一把木鞘长刀,而不是士大夫喜欢带的剑。这人中等身材,显得结实精悍。
“采风乃是士大夫之雅事,我山野村夫,何来采风?”宋玉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同时目光接上了对方的眼睛。
这名男子微微一笑,望了宋玉一眼,然后低下头来,退了一小步,朝宋玉躬身一礼:“小子徐福,见过师伯!”
“师伯?你我素不相识,何来师伯一说?不过我师屈原学生何止上千,我师侄自是不少。”宋玉还了一礼,对徐福说,“不知令师是哪位?”
“我师并不是屈大夫的学生。”徐福答道。
这下宋玉疑惑了,他的老师不是屈原的学生,那他是宋玉哪门子的师侄?难道是屈原师门的师兄弟的徒子徒孙?可宋玉从来没有听说过屈原师从何人,师门又在哪里。在他的观念里,老师好像无师自通,可显然是不可能的,如果说文才诗赋可以无师自通,但老师的武学同样精深,就不可能无师自通了,不过屈原从没有提起来他的师门,作为学生的宋玉也不会去问。
“那你我之间,何来师伯师侄之说?”宋玉知道眼前这个徐福肯定与老师屈原的师门有关,但自己既然不知道老师的师门来历,也就不作臆测,既然对方认自己为师伯,自然就会也把来龙去脉高他一一说明的,所以他也就来个装傻充楞算了。
果然,徐福对宋玉的反应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似乎知道宋玉并不知道其老师屈原的师门来历一样。
“请师伯见谅,我只能说你我肯定有师门渊源,至于详情,以后自然知晓。”徐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宋玉已是不惑之年,又兼修练内家功法,自然不会急着寻根问底。既然徐福不说,他也就不问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徐福,眼神很明显地询征询徐福此来用意。
到了这个份上,徐福自然知道眼前这个人绝对是个聪明人,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而且你说到哪里就是哪里,他也不会多问的那种。
“我和屈大夫都是师出鬼谷门,都是鬼谷门的嫡传弟子。”徐福不管宋玉的表情,自顾自说道,“凡是被嫡传弟子传授了玄牝功的,都算是鬼谷门人。”
“玄牝功?”宋玉不知道是什么功,“屈师传我文学之外,也传了我武学,但都没有告诉我是什么功法。”
“玄牝功就是你所修习的呼吸吐纳功法”徐福解释道,“其他武学,包括剑法,刀法,棍法,都只是其用,最根本的是呼吸吐纳之法,这个我想师伯比小子更懂。”
宋玉并不怀疑徐福所说,老师屈原的武学并没有多作传授,所传者不过景差,唐勒、屈暑几个屈师看重的学生,以及他的侍女婵娟而已,不过传授之时也没有严令他们不得外传之类的,估计是这个仅仅是呼吸吐纳之法,算不得真正的玄牝功,传授起来没有那么多讲究吧。
宋玉可不认为徐福来找自己,仅仅只是为了来认师门,套什么近乎,而且这个徐福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来找自己的肯定是他背后的人,否则既不可能认识他宋玉,也不可能找得到他,如此大费周折在楚国边远山区找到他,其意图应不在小,当下他也不问,仍旧只是用征询的眼光看着徐福,静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