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自己做决定吧。”慕子渊缓声道,墨如点漆的眸子里波澜不惊。
闻言,慕年将倒好的红酒推向慕子渊后,拿起刀叉切割着盘子里七分熟的牛排,额前垂落的碎发掩住他眼底的一片暗色,“我其实一直想问问父亲……”
白色的烟雾从慕子渊的薄唇中缓缓溢出,他抬手拿过红酒杯夹在指间,声音低哑:“什么。”
“我想问问父亲,对我到底是怎么看的?”慕年抬眼,轻声问道。
“你很优秀。”慕子渊看着慕年的双眼,“你是个争强好胜的孩子,无论是学业,亦或是别的领域里,你都将第一作为自己的目标。”
“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慕家的继承人培养,当然,你很少让我失望过。”慕子渊将视线缓缓移到手里的红酒杯上,唇角上挑,看起来性感极了。
慕年压抑住心底里不断发酵的禁忌情感,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这才笑道:“而在我眼里,父亲一直是我追逐的目标。”
“是么。”慕子渊轻笑一声,深邃的眼里晕染了一片墨色,他道:“那么,我可以也问你一件事么?”
心中猛然一跳,慕年用手指摩挲着酒杯,眼底缓缓浮现出些许的痴迷,他声音温软道:“您问。”
慕子渊将香烟按在烟灰缸里,一手支撑着下颚,一手摇晃着红酒杯,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比如说……”
“程珂?”
慕年不动声色的攥紧了酒杯,笑道:“程叔?他怎么了?”
慕子渊将酒杯放在了桌上,眼底仿佛笼上了一层冰凉的雾气,他并没有回答慕年的问题,只是用指尖轻轻敲击了一下酒杯,低沉着嗓音,“你就这么着急……来取代我的位置?”
慕年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一时之间他突然说不出任何话来,因为在这硕大的包厢里猛然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压迫的他脊背发寒。
“嗯?说话。”
慕子渊的视线极其具有侵略性,他看着这个他抚养了十五年的孩子,在心底微微叹息。
——失望至极。
***
天府酒店三楼洗手间最里间。
淡绿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一位黑发黑眼的大男孩凭空出现在了狭小的空间里。
【系统:怎么又是卫生间!】
温寒:……我想来想去,好像天府酒店三楼的卫生间的里间是最保险的了。
【系统:屁,万一有人在上厕所呢!】
温寒淡定自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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