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绽这一拽,可是用了往日吃奶的力气,憋得小脸都通红,气喘吁吁。
可怜往日养尊处优一直在凤凰城极受爱戴的何惊染,及时曾经受过这样的苦楚,当下在这策马奔驰中低首无奈地望着怀中的娃儿。
却见因为纵马奔驰,怀中娃儿的虎头帽都要掉了,那软软的鬓发被风吹起,小脸儿也被风吹打得通红。
他忽然感到很歉疚和心疼,当下一手将路绽包在自己的斗篷中,一手牵着缰绳继续策马奔驰。
却就在这时,忽然感到大腿上一阵暖热……
却说路放,虽受重伤,可是怕秦峥担心,派了人给秦峥送信后,依旧命属下前去追赶秦峥,以助她一臂之力。
可是谁知道,过了两个时辰,当路放刚刚被御医包扎过伤口,便得到消息,好消息是严嵩已经死了,坏消息是二皇子又被凤凰城的人抢走了。
路放一听,何惊染抢走了路绽,便心知不妙。
当下他顾不上身上的重伤,命人取了铠甲,当下装点了后,骑马就要带兵亲自前去。因行来仓促,身边只有两千精锐,于是便带着这两千前往,同时传令路一虎,路一袁,点兵三万,进发凤凰城。
却说诸葛铭知道了这个消息,大惊。
要知道大渊如今民生虽稍有起色,可是若要大治,必须依赖凤凰城。前几日还曾谈起何惊染要来敦阳洽谈合作一事,怎么今天竟然是要举兵攻击凤凰城呢!
不过令出将行,路一虎路一袁并不问缘由,路放命出,他们便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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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秦峥一路追击,谁知道这何惊染竟然如此狡猾,一路上调动了凤凰城在各处的探子和信使,为自己设下重重障碍,甚至派了杀手前来阻击。
路一龙原本也是个不服输的,此时也被这老奸巨猾的何惊染弄得精疲力尽,不由骂道:“这个老匹夫,到底要干什么!”
秦峥也不知道这老匹夫要干什么,可是她想到何惊染望着绽儿的目光,深深觉得必然没好事儿。
此时的她已经双眸发红,唇瓣干裂。
她冷哼一声:“不管他意欲何为,抢我儿子,就要付出代价。”
说着时,她望着前方,深知若是要在凤凰城之前追上那何惊染已经是没指望了,干脆便问起路一龙后路情景。
路一龙忙将刚得到的消息禀告了。
秦峥听说路放已经追来,且调集了三万人马杀向凤凰城,听着也是微惊。
他身受重伤,此时不养伤,却要追来,且丝毫不问情由便要调兵攻打凤凰城……这倒像是他早已知道缘由了?
秦峥一面担忧着路放的伤势,一面却对眼前情势越发的看不懂了。她将路放和凤凰城过去的交戈重新过了一遍,却是依然想不明白。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怨?
秦峥垂眸细想间,忽然仿佛有一线灵光。
陡然记起,何惊染的变化仿佛就是从他看到路绽的胎记开始的。
秦峥蹙眉,手情不自禁地抬起,想抚向自己的后肩。
路绽的胎记,便是自己的胎记。
可是这个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秦峥隐约仿佛想起,曾经路放也曾问过自己,这个胎记是什么模样的……
秦峥骤然间,却觉得心口微缩,一阵疼痛袭来。
一旁的路一龙见秦峥陡然色变,倒是一惊,忙问道:“皇后,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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