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悔,我以后绝不会这样对你。”
其实不说昔日在落甲山时,就是来到这皇宫,他和秦峥怄气三次,一次是她险些和单言成就好事,倒是把自己气得心肝肺疼。第二次是她哭倒坟前,弄得自己心痛不已。第三次便是这次,却是一场惊魂,吓出一场冷汗。
他从此后,便是她把天给捅下来,他哪里还敢再说什么!
却说秦峥,听了这话,却是总算放下心来。坊间传言当今圣上房事萎顿,这都是自己背后捣鬼,若是哪日他知道了,少不得将自己怪责一番。如今得了这话,却是从此后不怕了。
秦峥正暗自得意时,路放想起刚才游喆所说,不由热切地望向秦峥依旧平坦地腹部,抬手摸了摸,笑对秦峥道:“刚才游大夫说过,你如今肚子里已经怀了孩儿。从此后不许拉弓射箭,也不许去蹴鞠,要注意安生养胎,也要好生吃喝,这样才能养好身子。”
秦峥闻言一惊,摸了摸肚子,那种感觉却是分外诡异,想着难道这肚子里已经有了小路放?
路放见她不信的神情,便忍不住捏了捏她高挺的鼻子,笑道:“或许再过一些日子,这肚子便要大了起来。”
秦峥蹙眉想着苏盼大了肚子的样子,深吸了口气,感到未来的这十个月怕是极为难熬。
而路放却是心情极好,他费尽心思,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不惜与凤凰城签下那等丧权辱国的约定,还不是为了子嗣。
如今秦峥能顺利怀下胎儿,他总算如愿以偿,哪能不高兴呢。
当下那政事也暂时搁置一处,整日便在这里陪着秦峥,又劝秦峥务必多吃一些,才能身体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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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峥在神思恍惚间,倒是吃了许多,不过等到入了冬,此时她已经怀胎三个月了,却开始怎么也吃不进去了。
闻到任何饭菜味道都作呕,想要吐出来,可是吐到最后,几乎吐无可吐,便只能干呕。
路放见此,一时急了,又将游喆叫来给她把脉,可是游喆却只是望天无奈:“这有什么办法,女子孕吐,本就是自身体质问题,这个却是难办的。你左右寻一些她爱吃的来不就得了。”
路放寻思半响,秦峥爱吃什么呢,秦峥自己就是傲世天下的名厨,她最爱的菜应该是自己作出来的吧?
可是秦峥现在身体极为虚弱,让她自己做菜自己吃绝不可能。
路放无奈之下,搂着秦峥,将往日她做过的菜一个个地道来,问她道:“你可想吃?”
秦峥苍白着脸,皱眉望着路放,眸中带着厌烦:“不要跟我提任何菜,我听到就反胃。”
路放越发无计可施,当下又叫来阿慧询问:“你可记得,昔日她爱吃什么?”
阿慧低头皱眉沉思,道:“也没见她特别爱吃什么。”
路放忽然觉得很是焦躁,枉她自以为对她极为了解,竟然不曾知道她最爱吃什么?只记得她以前爱吃落甲山的野果,可是一来那野果当不得饭吃,二来此处距离落甲山遥远,三来这个季节那个野果怕是已经没了!
阿慧见这少年天子竟然是慌了神的样子,忙提议道:“不如让御厨多做一些花样,都送到皇后娘娘面前,看她愿意吃哪个?”
路放听了这个建议,点头道:“说得极是。”
一时又道:“她心里其实一直很怀念她的父亲,你把往日她家食店所卖的吃食也都回忆一下,或者请御厨做了,或者命人去街上买了来。”
阿慧听了,自然遵命而去。
那边刚走,这边秦峥隐约听到什么御厨,顿时又感到一股恶心涌了上来,难以自制地干呕。
路放忙过去,帮她捶背,又递了茶水来漱口。
秦峥呕得眼睛都红了,最后狼狈地躺在榻上,睁着眼在他胸前蹭了蹭道:“我又饿,又恶……”
路放见她竟然如一只可怜的猫儿一般,心里又疼又怜,陪她躺在那里,揽着她,帮她拍着肩道:“你好好想想,总有想吃的。”
秦峥蹙眉,靠着他的胸膛道:“我记得以前在山里养病的时候,你给我熬的豆粥,倒是不错。”
路放闻言,忙道:“那既如此,我再给你熬来。”
秦峥点了下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