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其实你家夫婿,和昔日的白袍少年极为相似的啊。
此时的淑兰也恍然,记起秦峥这夫婿为何看着眼熟,又到底像那个了。
秦峥却是莫名,拧着眉毛想:这人怎么了,忽然对着大家笑了起来,莫非是听着自己那时候被如此多女子牵挂,竟然忘乎所以了?
慧儿也是见了路放那笑,蓦然脸上一红,却是想起一段心事。
却说这阿贵哥哥,是一边干活一边瞅着这边的,此时那只鸡也烤上了,他见这边又是说啊又是笑啊的,越发的鄙视,心道秦峥这个男人,怎么也不知道过来帮他干活,竟然只知道在那里和女人说笑?一时又想着,秦峥嫁过去,怕是凡事都要她来做,这个男人竟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吧?
阿贵哥哥当下冷下脸,走到众人身旁,横着坐在那里,道:“烤好了,等下就可以吃了。”
众女子一听,很是高兴,纷纷起来,这阿贵哥哥却道:“你们等着,我等下用刀给你们割开来,每人一块便是了。”
于是玉环淑兰等都纷纷拍手说好,一时又夸阿贵哥哥如今真个办事妥当。
阿贵哥哥点头:“我原本就好,不是吃现成饭的男人。”
说着,看了路放一眼,自去忙碌了。
少顷,阿贵哥哥取了几块肉来,分给几个女子,最后剩下一块,他看向路放,粗声道:“要吗?”
路放顺着那黝黑的手腕和粗壮的胳膊往上看,却见这汉子神情中充满了挑衅。
他摇了摇头:“不必,谢了。”
阿贵哥哥见他不要,也不理会,自己吃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问秦峥道:“你素来吃得比别人多,要不要再来一块啊。”
秦峥笑着点头:“你做得倒也好吃,给我再来一块吧。”
淑兰从旁见此,点头道:“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原本就该如此,以后可不许再打架了。”
这群女子待吃完了,用了一旁的溪水来洗过手,又在那里扑蝶玩耍,玉环记挂着家中孩儿,便催着说回去,慧儿却是不着急,笑道:“你家孩子不是由奶奶看着吗?好不容易咱们出来一趟,还不玩个痛快。这若回去,少不得又是忙这忙那,轻易不得空闲。”
阿贵哥哥听此,看过来道:“若是哪一日还想来,我再给你们赶车就是了。”
淑兰笑着呸道:“你若是能说动你妹夫每日里看娃做饭,我倒是可以让你天天赶车出来玩儿呢。”
阿贵哥哥想想也是,便低头不言了。
一时众人要打道回府,秦峥帮着几个女子一起将东西往车上搬去,路放见此,也从旁帮忙。谁知道阿贵哥哥跑过来,一口气把所有的东西都抱起,扔向了马车。
回来时路放一个人骑一匹马牵一匹马,秦峥在马车里听几个女人说话。
刚进城门,就见路一龙等在城门前,翘首以盼,见了路放远远而来,眼前一亮,当即要喊,路放忙以眼色示意,路一龙这才住嘴。路放便带了路一龙到僻静处说话,却原来是有西野使者前来敦阳,诸葛铭有事要和路放商议。
路放想着这群女子的马车还不知道要多慢,便远远地用手势和透过马车帘子看过来的秦峥打了一个手势,然后骑马随着路一龙走了。
一时几个女子见秦峥夫婿不见了,便问起:“他人呢,怎么扔下你一个走了。”
秦峥指指不远处那马:“也不是扔下我一个,这不是还有一匹马吗?”
淑兰却是皱眉:“这个男子虽说长得好,只是有点冷僻,如今更是扔下阿诺不管。”
秦峥自然是知道他有急事的,便无所谓地道:“他每日都忙。”
淑兰忽想起来,问道:“昨日那个到底是不是你在外面偷的?我原本以为如此,可看他今日竟然还笑,倒也不像是你偷人。”
秦峥闻言,无语叹息,良久道:“我倒是想偷男人啊……”可是路放会让吗?
玉环却是想起另外一个要紧的事儿,逼问道:“你家倒是有马,还都是好马,到底是什么人家?我看竟然非富即贵吧?”
秦峥是不愿意此时就泄露了路放身份的,若是真个说了,怕是从此后再也不能和她们如此畅谈昔日了,当下只是道:“如今新朝刚立,他倒是被分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有个差事做。”
慧儿闻听,明白过来,点头道:“原来阿诺你如今竟然做了官夫人啊!倒也是有福气!”
阿贵哥哥听得官夫人,却是扯唇道:“这两年世道乱,但凡杀过南蛮军的,怕不都是封了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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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路放回去后,诸葛铭前来汇报。原来如今西野王在四王子托雷劝说之下,希望和大渊结交,此次前来,正是西野来使送来了西野各色特产并来拜见大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