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想起白天的事情,低头用手指捏着那鸳鸯戏水的凉被。
路放这个人,总是在你完全想不到的时候犯了什么毛病,就在那里生闷气。
秦峥眯眸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不惯着这个脾气吧……
片刻后,路放洗完,身上散发着清新的皂角香气以及男子清冽的气息,秦峥低哼一声,扭头抵抗那种味道对她的诱)惑。
于是她也起身,自己去洗了。
待洗完回来,却见路放在里面躺着,面朝里背对着自己,看样子已经睡去了。
她叹了口气,自己也躺下,皱眉了半响,却是睡不着,只要看到这人疏离的背影便觉得心烦气躁。
最后她终于开悟,拿了一块汗巾来蒙在脸上,以屏蔽自己看向身边那人的念想。
果然这是个好办法,很快就睡过去了,还睡得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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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她起来的时候路放已经不在了。没办法,这是一个勤奋的帝王,是矢志要把这个天下治理好的帝王。
秦峥想着估计昨日他也就随口说说了,又或者昨日高兴要来,结果因为和自己闹别扭,又不想来了。
当下秦峥洗漱并吃过早膳后,喊了人来备马,骑了骏马要出宫。想到护卫一层的时候,知道路放昨日因萧柯的事不悦,便不再叫萧柯。她打了一个响指,叫来了谭悦。谭悦这个人沉默寡言,轻功极好。
当下她吩咐道:“你就远远跟着我好了,不必靠近。”
她可不想让谭悦出现在旧友面前,到时候大家免不了诧异:阿诺啊,你怎么今天又换了一个夫婿?
谭悦当下道“是”,也不曾多问其他。
秦峥骑马出宫,一路来到和众位姐妹相约之处,却见众位姐妹都已经在了,她们竟然还弄了一辆青蓬马车,车上放了许多吃食。
淑兰自车辕上看到秦峥,便远远地打招呼道:“阿诺,这里来!”
秦峥赶紧骑马过去,口中笑道:“今日你们众位坐车,我来骑马在后面护卫。”
淑兰掩唇一笑道:“把你的马绳拴在后面车辕子上吧,我们今日在马车里一起说话。”
一时那赶车的人回首,对着秦峥打了一个招呼:“阿诺!”
秦峥一看,不由挑眉:“呦,这不是阿贵哥哥吗?”
玉环从车里露出头来,笑道:“阿贵哥哥今日给我们当车夫呢!”
秦峥当下无言,只因她和阿贵哥哥素来不合,小时候可没少打架。后来即使大了,两个人也是互不说话。譬如有时候阿贵哥哥要去她店里买饼,对方总是把铜板往那里一扔,然后秦峥也知道他家买饼的分量,切好饼用油纸包起来,再随手往那里一扔,阿贵看也不看,拿起饼来就走。
淑兰见秦峥不动,招呼秦峥道:“上来啊,还愣着做什么?”
阿贵哥哥回首再次看了眼秦峥,粗声道:“怎么,连我拉的车都不愿意坐?”
秦峥见此,便也把旧事放下,当即就要下马。谁知道就在此时,忽听的马蹄之声,少顷,便见翘首的玉环指着远处道:“咦,那不是昨日你那个夫婿?”
淑兰听了转首一看,道:“果然是的。只是今日看着实在眼熟,倒像是哪里见过一般。”
这阿贵哥哥闻言,也扭过头去看,却是只看了一眼便皱眉。
路放骑马来到秦峥身边,绷着脸道:“昨日说好的,怎么今天丢下我?”
秦峥没曾想他竟然来了,只好道:“不要乱说话,骑马走吧。”
一边说着时,一边对玉环淑兰等道:“他若是进马车,怕是不便。你们在这里面聊,我们骑马跟着。”
玉环淑兰等也都笑着点头。
当下一辆青蓬马车在前面走,秦峥和路放并排骑了马跟在后面,并肩而行,只是不言语。
一群女人在马车上,自然是七嘴八舌的讨论,一时有人掀起马车帘子看后面,见秦峥和路放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的样子,不由得窃窃私语,各种猜测。
最后玉环一个大胆的猜想引起了大家的讨论:“难不成之前那个夫婿是真的,这个竟然是外面外面偷的?”
淑兰皱眉摇头:“不像啊。你看昨日那个见了这个,竟然是面无怒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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