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咱这三千人马在这里跟他们拼了。
秦峥此时,已经攥着马鞭,高高举起来。
众人眼睛不禁都瞪大了,那阿焰也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
却见秦峥,马鞭骤然落下,嗖的一声,带着凌厉锐气,重重地抽打在阿焰身上。
阿焰倒是一个硬气的,一咬牙,怒声道:“不错,我当日就是派人杀你,今日又派人要杀你母亲,就是我干的!”
秦峥想起往日,单言为此受了重伤,自己也因此落了南蛮军之手,其后更是重重磨砺,又想起母亲多年之后重回凤凰城,竟然遭她追杀,生死不明,当下便又是一鞭子落下。
阿焰经受两鞭子后,疼痛难忍,脸色苍白,要知道秦峥力气巨大,她如今打人可是用了全力,便是这阿焰有些武功,也承受不住这样打。
这阿焰遭打,却是越发恼怒秦峥,恨道:“我就是讨厌你娘,十九年前讨厌,现在依然讨厌,讨厌你们母女!”
秦峥闻言,目光一沉,不再说话,鞭子如风,嗖嗖嗖落下,那阿焰原本张口要骂,却在那鞭落如雨下,根本不能言,到了后来,面色苍白,两唇颤抖,倒在那里,而背上鲜血渐渐流下。
路一龙看得瞠目结舌,何笑闭眸,当做没看到,众凤凰城侍卫深知这表小姐在凤凰城的地位,此时见此情景,几乎是不敢置信。
而那禅房的大门,却是已经紧紧闭着。
隐约中,仿佛听到里面一声叹息。
秦峥停下鞭子,低柔而危险地道:“还有八鞭子,你能受得住吗?”
阿焰汗滴顺着苍白的额头落下:“你到底要怎么样?”
秦峥低声道:“我只要你告诉我,我的母亲在哪里……”
阿焰双眸带着厌恶,望着秦峥:“你为什么认为我一定知道母亲的下落呢?”
秦峥皱眉,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你是否知道。”
阿焰气苦,虚弱地道:“你既不知道,为何问我?”
秦峥挑眉道:“可是我不问你,还能问谁?”
阿焰将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半响终于闷声道:“你打吧……”
秦峥点头:“好。”
说着话时,拿起鞭子来,就要继续抽打,抽打前她看了看阿焰背后的伤痕,道:“我也曾被鞭打过。依照我的经验,你这鞭伤想来是会留下很多难看的疤痕呢,你看,那里的肉都裂开了,皮也烂了。”
说着这话时,特意用鞭头触碰着挑动了下那块烂了的肉。
阿焰倒抽一口气,再也无法忍受,崩溃地道:“秦峥,你不必这么折磨我,我都告诉你就是了!”
何笑闻言,眸中陡然射出精光,直盯着地上的阿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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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焰被众人扶起,这才虚弱地说起,原来她确实派人去暗杀段青,只是在追杀中,段青却忽然不见了,好像是被一个浑身蒙了白布的人救走了。
她辩解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我也不认识,反正左右不是我派去的人就是了。”
秦峥和何笑听到这话,脸色俱都是一变,对视一眼,心知不妙。
那个人显然是申屠江,没想到申屠江为了抓住段青,竟然不远千里从南蛮来到凤凰城。
想到申屠江的手段以及诡异,秦峥面上发青。
何笑眯眸,淡声吩咐道:“将表小姐扶起来,待到溪雁苑养伤。”说完这个,他又云若风轻地补充了一句:“从此不许踏出溪雁苑一步,一直到她成亲之日。”
说着这个时,又吩咐道:“传令下去各处搜查段青下落的人等,从即日起开始寻找申屠江。”
秦峥当即离开,也吩咐三千精兵,在附近寻找线索,同时慕容楠也召集昔日在凤凰城附近布下的暗探四处访查,务必早些找到段青下落。
秦峥待一切人马调配妥当,却在心中琢磨,这申屠江抓了段青,到底是否高璋的主意。
如果是高璋主意,那段青倒是一时没有危险,怕就怕申屠江其实是自有主张,不知道带了段青去干什么。若是如此,那就是人世茫茫,再也难以寻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