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声,感觉到自己跳的飞快的心脏,烛台切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热血沸腾的战斗了。
毕竟时之政府那边的地图推进也很久没有进展了,最近刚开的池田屋、三条大街等都是夜战,大多是短刀们,打胁们的战斗场合,而厚樫山的那个战场,又是去过无数次的,地形和敌人都有所了解,只有在面对检非违使的时候,还有那么些干劲。
“光忠,冷静些。”千里的声音从耳边的无线电中传来,“不能硬拼,一期一振的侦查是短板,所以稍微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
低低地从鼻子中挤出一个鼻音,虽然应了声,但是他知道不能再打持久战了,再继续僵持下去,他根本没有胜算,不能讲希望寄予几率渺茫的奇迹。
烛台切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因为微微的缺氧而导致有些晕眩,他微微侧头,将耳朵轻轻地贴在身后的那个立方体的表面上。
“哒——哒——”
有轻微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朝着这里靠近着。
他闭了闭眼,在心中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紧紧盯住了自己面前的那个拐角口。
——近了……更近了……
——十米……五米……
他深呼吸一口气,悄无声息地握紧了自己的刀柄,然后在那个原本空无一人的拐角口出现那双白色的靴子的时候,第一时间冲了出去,以太刀几乎不可能的机动挥动了自己的本体。
——成败与否,就在此举。
一瞬间,时间的流速似乎也慢了些,然后……
噗嗤——
他听到了利器割裂了肉体的声音,还有那双泛着红光的蜜色眼眸中的诧异。
从他手中直直刺出的刀正中青年的心口。
密鲁菲奥雷白魔咒的制服上瞬间出现了大片的红色,一点点的晕染开来,让千里心中莫名的多出了一份扭曲的快感。
支撑她走到现在的,一是千香的下落,二就是对那几把刀剑的复仇。
连自己都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顺利的烛台切在愣了一下之后,冷着面孔将自己手中的本体又往前送了送。
“咳……咳咳……”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一些血沫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眼中的红光慢慢地褪去了些,恢复到属于“一期一振”的蜜色眼瞳的青年并没有掩饰自己眼中的惊讶。
“相当……漂亮的一击啊……烛台切殿……”青年甚至露出了一个微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稍稍后退了一步,任由自己顺着身后的墙壁,慢慢滑倒在地上,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伴随着自己的鲜血一点点在流失。
“这是我替我的主殿,讨回来的。”烛台切的声音很冷,完全不像平时那个温柔好说话的他。
看着居高临下,持刀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一期一振的大脑里突然闪过当初那把烛台切光忠在带着那个小姑娘狼狈地逃离本丸的时候,对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会后悔的,一期一振。”
一语成谶。
——其实他早就后悔了,在看到药研、前田、博多、鲶尾、骨喰等等等被折断的时候,从他内心深处蔓延出来的那种感觉,叫做懊悔。
为什么要听从自己的一己私欲而选择走上这条路呢?为什么要带领着弟弟们选择这个选项呢?他是一个最糟糕不过的大哥,最恶劣的兄长,用兄弟们的骨血填平了自己的欲壑。
他喜欢上的那个人永远不会对他的感情有所回应。
“只要是一期哥的选择,我们就会听从,因为一期哥总是对的嘛。”向来是兄弟中最爱撒娇的乱在他做出这个决定之后,笑着对他说,语气平静,就像他的兄长要去做的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而不是反叛这种罪无可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