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麻,险些架挡不住。待暗自运转真气,猛地一运劲力,方才勉力架开头上巨斧。
只听那蓐收开口说道:“小子,本座正是刑狱之神,此斧钺乃是刑罚之象征,汝且尝试一回这天下刑罚之重!”言毕,再度擎斧夯来。
三王子见状,却是虚晃一招,作势举剑来挡,实则诱使蓐收往该处使力一击,自己则运起身法,脱身闪至一旁,又对蓐收说道:“在下自是知晓天下刑罚之重,然严刑峻法惟能加重民怨,致使民不得安……”
那蓐收见这一击不中,随即抬起身来,心下赞了一回三王子敏捷,重整路数,举斧砍来,一面又道:“然汝可知‘治乱世需用重典’,若非如此,又当如何拨乱反正?”
三王子再度将斧架回,一面对曰:“乱世所用重典,亦是不得以而为之,不可作为长治之法;何况现下正值太平盛世,于民而言,苛政猛于虎,严刑峻法惟致使怨声载道,终至于令君失却天下之心……”
只此番架挡却并非如之前那般顺遂,蓐收冷笑一声,似是对三王子之言嗤之以鼻,转而持斧扫来,三王子艰难避过,仍为利刃划伤腰际。三王子捂住受伤之处,勉力直起身来,随后立住身子,深吸一口气,拿出全副精神,手持双剑摆出架势:“在下始终坚信:民得安而天下安,遂为仁君而施仁政者,自是希欲休养生息,轻刑减狱。”
言毕,三王子随即祭出剑舞飞花第三式碎影乱风筠,此乃双剑剑术之精髓,化形为影,化实为虚,进而形随影动,虚实相生。须臾之间,那蓐收只见三王子持剑之身影幻化为无数个,竟分不清哪一处是真实之人,哪一处是幻影。剑光闪烁,人影翻飞,左突右闪,前刺后挑,真是个自在飞花轻似梦,百转千声随意移。终于蓐收应接不暇,被三王子当胸一剑,刺穿心脏。蓐收哀嚎一声,道句“小子,大抵汝终将实现胸中抱负”,言毕,身形四散无痕。半空中,蓐收神剑现出形来,掉落至三王子脚边。
三王子将雌雄双股剑收回鞘中,拾起神剑,只见那剑取五金之英打造,银河之水淬炼,流光溢彩,剑意凛然。又见待蓐收消失,空中阵眼角星现形,三王子随即挥动双翼,从角星处出了阵法。
按从前经验,本以为出了阵法,定能目见现实之景,不料却见该处云环雾绕,空景迷蒙,难辨方位。三王子见状,心下疑惑,不提防却忽闻一声咆哮传来……
另一边,此番新生建木地动山摇般的生长已渐渐平息,祁鸢率领劫后余生之民立于雍城的废墟之上,目视着东方破晓之光驱散黎明前最后一缕黑暗,照亮国民蓬头垢面之颜。
只听从空中降下一队侍卫,对祁鸢禀报道:“启禀国主,属下领命前往上层探查,此番那新生建木近旁的浓雾已散,只见这新生建木顶天立地,新生枝干已是连通天宇,直达云霄。”
祁鸢闻罢这话大喜,一旁朌坎云永等人亦喜不自胜,朌坎说道:“如此看来,殿下已突破白虎之阵矣!”
祁鸢随即振臂一挥,对众宣布:“建木作为神木,自古便是连接天地之间的通路,如今建木重生,连接天宇,国民当随寡人前往建木最高层,重建故土!鸢飞戾天,我族自与苍穹同在!”
众国民闻言,擦拭一回伤痕累累的面颊,彼此搀扶支持,亦随之高呼:“与苍穹同在!”
而一旁朌蛊见此间事定,复又扛起祁晨风之尸身,对众人辞行。朌坎见状,欲为朌蛊送行。此番他二人一道乘坐骑降至建木根部,朌蛊寻一风水上佳之地,作为安葬祁晨风之处。随后朌蛊召出铁锹,亲手挖掘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