朌坤大人……”
朌坎:“……”
朌蛊接着道:“只我未想此番对这羽民国之事最为上心之人竟是三殿下,可知宗主国向来唯我独尊,对于异族异国,颇为轻鄙不屑,而作为王子的三殿下,竟如此行事,他当真与众不同……”
朌坎闻罢,心下大喜,遂接着这话说道:“朌蛊大人之言甚是,中土国其余诸人怎能与三殿下相提并论?他国王族向来胸次狭小,眼界不高;哪及三殿下见多识广,志向不凡……”
朌蛊听罢这话,沉默片晌,径自陷入沉思。
白虎之阵中,三王子使出无极剑法,第一招破万象,举剑一挥,挡开跟前之鸟;随后一招划九宫,身子仰面,举剑自下而上撩,挥剑斩杀面上之鸟;接着一招分八卦,侧身回转,顺势举剑横挡侧边之鸟,一挥一刺之间,一鸟毙命;再接一招簇五行,三王子提步一跃,半空中一个龙腾虎跃,随后向前一刺,三只鸟被串成烧串;再之后使出一招生四象,运起身法,举步旋身,举剑横扫,近旁之鸟纷纷陨落;又接一招成两仪,左右之剑齐挥,荡开一条通路;最后收尾一招归太极,左剑横扫胸前,右剑穿刺而出。从栎鸟群中杀出身来。
这栎鸟退去,不及三王子喘息片晌,又有猛禽袭来。此番打头阵之鸟正是数斯,形似鹞鹰,脚生人足,体态壮硕,气盛而来。三王子使出八荒六合剑法,一招独鹤唳空,挥剑架开数斯攻击,随后转了身法,探身向前,灌注真气,一剑猛然刺出,将数斯刺了个对穿。
只数斯将将毙命,身后猝不及防又袭来一队生着人面,身如雉鸡之兽,正是凶鸟凫徯。那凫徯一来便是三只,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利爪前伸,宛如恶鹰扑食。三王子闻罢风声灌耳,又觉杀气侵肤,方知妖兽来袭,已近在咫尺,千钧一发之际,随即使出一招舞风眠雨,上身后仰,避过那偷袭的凫徯,同时双剑齐挥,剑尖挑刺撩绕,宛如乱风吹雨,几道银光之下,凫徯命丧。
凫徯之后,又是五只罗罗鸟自上而下袭来,此鸟凶猛异常,惯食人肉。此番三王子不提防间,身后羽翼竟为那罗罗鸟抓出细长的伤口,一时间鲜血直涌。三王子眉头轻蹙,下意识收拢双翼,运起身法,身形急旋而上,使出一招大风卷水,于半空之中只如御风凌云,左拉右扫,两只命丧;前举后挑,再绝两只,最后反手握剑,往身后猛刺一剑,最后一只亦绝。
此招皆于倏忽之间完成,期间仅容双翅一张一合,待五只罗罗鸟命毙,三王子复又伸展羽翼,那伤痕尚在,血染羽毛。只道是素昔练武,未曾携翼而动,此番身体追随本能,尚未习惯身后之翼,遂腾挪闪躲,自不如前。
只此番却不待三王子试动一回受伤之翼,便见从四面八方不远之处飞来各色禽鸟。有形似雕鹰、黑斑白头的大鹗,有红嘴虎爪的qinpei以及红足尖喙的鵕鸟。众鸟齐飞,遮天蔽日而来。三王子瞅准时机,身形一跃而起,于半空之中一个凌空翻身,已跃至群鸟之上,随后足尖轻点,落于其中一红蓝参半的雌雄比翼鸟蛮蛮之上。一面笑曰:“据闻此鸟乃治国有方、天下大治的祥瑞之兆,此番我既见此鸟,亦来沾染半分祥光瑞气。”一面使出一招幽鸟相逐,自上而下劈刺一剑,便将一只大鹗刺穿;随即变幻身法,驻足旋身,变作自下而上挑刺,又舞出一计鹏风翱翔,将急降而下的qinpei一剑斩杀;待复又落回蛮蛮之上,三王子方打出一招萧萧落叶,双剑齐挥,眼花缭乱,将扑面而来的一队鵕鸟渐次斩杀。而自始至终,三王子双足亦未离了那蛮蛮之背,不过随机而动,方寸之间,剑术已是出神入化。待将一套八荒六合剑法使罢,方足下使力,那蛮蛮随即筋酸力软,从万丈高空坠地而亡。
待打退了群禽,三王子一面缓慢往前飞掠,一面暗自调整内息。只觉此番托朌坎之福,自己体内真气尚余许多。而行于此处,已能觉察阵法灵力愈盛,想必离那阵眼角星,已不远矣。刚闪过此念,三王子便闻一阵密集的飞翔扑翅之声划破长空,三王子循声望去,只见一群白翰飞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