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道:“真正的樵夫,只会砍柴,不会杀人。可是我却会杀人。”
杜沉非道:“你既然不是一个真正的樵夫,那么,你究竟是谁?”
樵夫冷冷道:“一二三杀人有限公司,你听说过没有?”
杜沉非点了点头,道:“我听说过啊,莫非你就是一二三杀人有限公司的人?”
樵夫冷冷道:“是啊!我的代号一点九。”
杜沉非喃喃道:“一二三杀人有限公司,我听说是一个很可怕的杀手组织,今天,我终于还是见到了这个组织的杀手。”
一点九冷冷道:“见到我,对你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
杜沉非点了点头,道:“真不是一件好事。只是我想不清,我根本就不认得你,也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你们这个组织,却不知你为何要来杀我?”
一点九道:“我也根本就不认得你,但我却还是要杀你。”
杜沉非问道:“为什么?”
一点九道:“只要有人肯花钱让我杀你,我就会来杀你。”
杜沉非皱眉道:“有人请你来杀我?这个人是谁?是不是茅老妇?”
一点九道:“我早已说过,我是一个职业素养很高的人,所以,在杀人的时候,我只杀人,不必回答死人的问题。”
杜沉非冷笑道:“你觉得,凭你一个人,能杀得了我们两个人?”
一点九还没有回话,但这个时候,佛殿后忽然有一个声音说道:“再加上我呢?”
话音未落,忽然从佛殿后走出一个人来。
这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长得很精致。
她的脸色很白,白得就仿佛京剧演员得脸。
她的头发很红,红得就如同鸡冠。
杜沉非一看到这个人,脸上的表情忽然间就已有了一种很大的变化。
他脸上的这种表情,就如同由晴转阴的天色。
杜沉非认得这个人,他刚才就见过这个人。
这个人曾告诉自己,她是倾奇者的人。
但杜沉非现在已很有把握,她绝不会是倾奇者的人。
因为倾奇者的人,绝不会与一二三杀人公司的人联手来对付自己。
既然这个人压根就不是倾奇者的人。那么,她刚才所说的话,也完全是在放屁。
如果这样的话,那她所说的那张支票已到了禽屋河手里的事,也完全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
一想到这里,杜沉非的心,就忽然沉了下去。
但无论如何,她总算是说了一件还算靠谱的事——第一翻墙真的被关押在这油麻寺中。
杜沉非觉得,只要自己拿出一股拼劲出来,和卫壮士联手,杀了这两个人,也并非不可能。
这时,杜沉非已盯着这个非主流看了很久,才问道:“你也是一二三杀人公司的人?”
这非主流冷笑道:“是!我也是!我的代号二点零。”
杜沉非道:“好!很好!二点零也很好!看来,我今天是扎扎实实地上了你们的当。”
二点零笑道:“是啊!看来,若想叫你上当,也并不是一件难事!”
杜沉非盯着二点零看了看,又盯着一点九看了看,过了很久,才道:“我虽然上了你们的当,但以你们二人之力,想干掉我们两个人,只怕并不容易。”
杜沉非的话音刚落,这佛殿后,忽然又有一个声音传来,道:“如果再加上我呢?”
这个声音,沙哑而冷酷,这沙哑与冷酷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死意。
一听到这个声音,杜沉非的心,又往下沉了一丈三尺八寸七分。
过了很久,这佛像后,才有人慢慢地走了出来。
虽然刚才只有一个人说话,但走出来的却是两个人。
这两个人,一个人长得很高,但却瘦骨嶙峋。
他的脸色苍白,眼窝深陷,颧骨高耸,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死人,而且仿佛已死了很久。
这“死人”的背上,背的是一把银钩。
另一个人却看起来很强壮,强壮得也好像一条大耕牛。
这个人虽然强壮,却是一个独臂人。这独臂人的手里,握着一柄剑。
现在,这两个人,也已经分别站在了二点零的左右手旁。
这四个人,就这样对杜沉非与卫壮士形成了包抄之势。
杜沉非盯着这两个人看了很久,才问道:“既然他们的代号是一点九与二点零,那你们的代号,是不是二点一、二点二?”
那“死人”冷冷道:“不是!我的代号是短裤。”
杜沉非道:“短裤?”
短裤道:“是!”
杜沉非闻言,便看着那独臂人,道:“你的代号,莫非叫作背心?”
独臂人干笑两声,道:“你又猜错了,我的代号,是门板。”
杜沉非皱眉道:“门板?一块门板的门板?”
门板道:“正是!我喜欢这个代号。”
杜沉非勉强笑了笑,道:“看来,你们的代号,看来好像也完全没有什么规律。”
门板“嘿嘿”笑道:“但我们却可以让你死得很有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