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刀削面的剑却并不是软剑。
不但不软,而且很硬。
他的剑也不在腰间。
刀削面的人一跃而起,掠过三四丈,杜沉非看见他的左脚突然在右小腿上一拍,一柄两尺多长发青的黄剑就从裤管里一弹而出。
他的剑竟然藏在裤管中,他使剑的居然是用他的右腿,而不是手!
而且这柄剑还是绑在他腿上的,完全由机关控制,他刚刚左脚在右腿上踢的一脚,正是触动了机关,才导致这柄剑登时弹出。
杜沉非一看到这种剑法,就吃了一惊。
他完全想不清,当这刀削面落地时,这柄剑如何缩回去,才能令他好好地站立?难道他又日日夜夜都将这柄刀绑在腿上?
杜沉非很好奇,正在胡思乱想,导致他拔刀的速度就已经迟缓了许多。
而正在他发愣的一瞬间,刀削面脚底的剑尖就已经来到了杜沉非的眼前。
杜沉非来不及多想,只得移动身形,避过这凌厉的一剑。
刀削面的左脚就已经站在了地上,竟然纹丝不动,他的右脚却又已经攻出了一招,直袭杜沉非的胸膛。
杜沉非的刀也已经拔出,他一刀挥去,想用刀背将刀削面的一剑击开,但是这一刀却挥了个空。
刀削面脚上的剑就在杜沉非手中刀挥出的一刹那收回,然后又是一剑,剑锋直向杜沉非的眉心刺来。
杜沉非的人却已经蹲下,他的刀也已经挥扫而出,直削刀削面钉子般钉在地上的那一条腿的小腿。
但是这一条腿也突然不见了。刀削面的整个人又已经燕子般地跃在了空中。刀削面凌空翻身,他的剑就由上向下,向杜沉非的头顶劈来。
杜沉非索性不动。直到这剑尖都已经接触到他的头发时,他在这一刹那就挥出了一刀,果然“叮”的一声,正击在刀削面的剑上。
刀削面的人却又已经向后翻身,当他的左脚才一落地,杜沉非的刀就又已经扫了过来。这一刀,疾风带着沙石,直卷刀削面的小腿。
杜沉非觉得,刀削面绑在脚上的剑,远远比自己用手握着的刀要长的多。
一寸长,一寸强。
所以他在寻找机会。
如果不将这人打倒,自己就根本无法离开这个地方。
杜沉非却并没有想要杀他的意思。
刀,距离刀削面的左脚还很远,刀削面的左脚就已经后退了一步,他的左脚尖突然转动,只见他的人转的速度快得就如一只急速旋转的陀螺。
当杜沉非又一刀落空的时候,刀削面脚上的剑光就已经将他的人铁桶般笼罩。
只见四面八方都是寒光闪动。
刀削面的人在自己的剑光里。
杜沉非的人就在这一团剑光外。
杜沉非正在被逼的节节后退。只见他也突然翻身,来到了毛野生身旁,一把夺过毛野生手中的铁锤,向着那一团剑光中扔去,一声铁器重重相击之声响起,那一团剑光就已经奇迹般消失,铁锤也已经被弹回。
毛野生已经接住了他的铁锤。
而杜沉非的人,就已经来到了刀削面的眼前。
;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