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九略微迟疑了下,才说道:“也许你很快就要下这个毒手了。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你既然胆敢杀死富厚堂的公子,倾奇者‘白头鹰’刀老四的老表,日后无论你走到哪里,你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杜沉非听了这话,突然冷冷道:“人虽然并不是我杀的,我也并没有打算要杀你。但是我也并不是被人吓大的。”
肖老九恨恨地指着杜沉非,说道:“好!你等着,立刻就会有人来,叫你们死无……”他的语声突然停顿,眼睛翻白,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的人仰面倒下去后,手却还在指着前方。
他现在指着的是这酒店的屋顶。
杜沉非低头看时,只见这肖老九靠左侧的脖子上,也赫然钉着一枚银白色的钢针,就和凌晨后脑勺上的钢针一模一样。
肖老九的颈部也很快就变成了黑色,甚至下巴都已经慢慢在变黑。
剩下的五个人见了,不再言语,全都跳上了马,在一片黄尘飞扬中拍马狂奔而去。
杜沉非转过头来,锐利的目光就钉在了谭义伯的脸上。
他看了很久。
谭义伯已经站起身来,他竟然笑了笑,看着杜沉非道:“多谢你们二位。”
杜沉非的脸上毫无表情,道:“这两个人,是你放暗器杀的?”
谭义伯道:“不错,是我杀的。”
杜沉非道:“哦?你能使出这么阴毒的暗器,能有这么狠准的手段,看来我太小看了你,你并不是个简单的人。”
谭义伯突然放声大笑,但是却笑得十分难看,道:“他们是我的仇人,这两个人无恶不作,杀我糟糠。对于他们来说,任何残忍的手段、任何歹毒的暗器,都不过份,只要能杀死他们,无论什么卑鄙下流的手段,我都愿意用。只恨不得寝他的皮,食他的肉。”
杜沉非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觉得谭义伯说的果然有理,一个人若有杀妻夺女一般的深仇大恨,为了报仇,使用暗器来报仇,也的确是值得原谅的事。
而且被杀的人,看起来根本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想到这,杜沉非的脸色立刻就缓和了很多,他问道:“那你们下一步准备去哪里?”
谭义伯道:“我们父女二人,被他们欺凌,如今已经无处可去,只得去投奔一个亲戚,再设法安身立命。敢问二位少侠,是打算去什么地方?”
杜沉非道:“我们是往隆兴府去的。”
谭义伯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道:“老朽也正是想往丰城去投奔一个远方亲戚的,正好与两位少侠同路。如果两位少侠不嫌弃老朽父女行动迟缓,带累两位,老朽便大胆恳请足下大发慈悲,让我老弱父女,与二位同行,借两位少侠虎威护持,平安到得丰城。老朽感激不尽。”
杜沉非略微沉吟,道:“既然同路,便一同走也无妨。只是刚刚那些人去了,必定会叫人来追赶。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免得被他们追上,又少不了一番麻烦,我们倒是不怕,只是对你父女不利。”
谭义伯听了,面露喜色,道:“少侠所说正是。我们还是立刻赶路吧!”
杜沉非从厨下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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