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数十年苦功,根本就不能掌控自如。”
戴龙翔道:“所以,晋代有个诗人刘琨,就有赞美软剑的诗句,说是‘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骆晨希听了这一番赞美,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但是他却并不像别人一样,在那张椅子上坐下来,然后再翘个二郎腿。
他就站在他刚刚上台时的位置。
他觉得人一坐下来,精气神就会松懈,所以他宁愿站着,全神贯注来应对每一个挑战的人。
只有在精、气、神高度集中的时候,才能有效地防范对手的任何进攻,才不至于会像徐远征那样,竟然滑稽到被一个女孩连踢了两三脚。
他觉得站着不动,便是很好的休息,因为他的肌肉这个时候却是放松的,但这一身放松的肌肉,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立刻收紧,爆发出令人无法想象的威力。
他的软剑垂在地上,就像一条被烈日晒得有气无力的蛇,但是这蛇却不是死的,随时都有可能立刻昂起头来,一口咬住敌人的要害。
易妹看着台下那数百人,道:“有哪位勇士敢来挑战我们骆晨希的软剑呢?”
话音未了,一个绿袍的青年人就跃上了高台,大声道:“我来领教。”
戴龙翔也问了他的名姓,原来叫做侯子跳,他用的是一条长枪。他也免不了要交报名费。
侯子跳略微看了看骆晨希,手中长枪出手,直挑骆晨希胸膛。
骆晨希的肌肉突然绷紧,身形左移,避开来枪,手中的剑在那一瞬间,化作一道白虹,匹练般往侯子跳的面门袭来。
侯子跳的身形后退,顺势仆步下蹲,那条枪又往骆晨希下三路扫来。
骆晨希的人却早已凌空翻起,手中剑由上而下,奔向侯子跳的脑门。
侯子跳见骆晨希招式快而猛,上身只得后仰,脊背贴地,向前滑来。
骆晨希的一剑立刻落空。
侯子跳一个鲤鱼打挺,又和身一转,枪尖径奔骆晨希的后背。
骆晨希似乎都没看见侯子跳的这条枪。
就在枪尖几乎已经抵近他的脊背时,他在这一瞬间就已转过身来,身体也突然平移一尺,手中软剑立刻抖出,铿然有声,那柄软剑就如长了眼睛一般,在侯子跳的手腕上一圈圈绕了过去。
侯子跳也感觉到了一丝透骨的寒冷。
他的枪还没有收回,骆晨希的软剑却已经收回。
只见侯子跳左手臂上的衣袖,都已经被骆晨希的软剑割碎,一片片落了下来,就像那枯萎飘扬在风中的树叶。
侯子跳的左手臂立刻就露在了外面,他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只见这手臂上一圈一圈被那柄软剑划过的轻微的血痕。
他看了很久,才面红耳赤,从台后的阶梯上,一摇一摆,走下台去了。
戴龙翔和易妹的高喊的声音又已响起。
又接连上了四个人,这四个人有使弯刀的,有用铁锄的,也有用长鞭的,都败在了骆晨希手下。
直过了一柱香的工夫,也没一个人上台来挑战。
骆晨希依然还像刚上台的时候一样,精神集中、身体又很放松地站在擂台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