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是个飞檐走壁落地无声的人,那天正在那张振飞家干事,听了这件事,虽然那时与我素不相识,却多亏了他来告知,不然叫我负冤。又设计捉了那个柳叶平,丢在那女人家里,然后在墙壁上题字说明事情原委。”
鱼哄仙道:“大哥这是好人有好报。那位叫作第一翻墙的朋友也是义薄云天,正气凛然。”
杜沉非道:“老鱼,如今这事,你看怎么处理好?”
鱼哄仙笑道:“大哥,不要急。我已有了计策,必能夺回这几个孩子。”
杜沉非大喜道:“老鱼,是什么妙计?”
鱼哄仙道:“大哥,这张明玉虽然是个草包,以阴谋诡计侥幸发家巨富,手下养着一大群鹰犬,横行潭州、隆兴府两地。他本人武艺低微,却有收藏宝刀名剑的爱好。去年,我们用计骗了一伙人,侥幸获得他们一把古刀,经人介绍,五百两银子卖给了这个张明玉。所以与他有这一面之缘。”
杜沉非与吴最乐都在凝神静听。
鱼哄仙又道:“他见我人脉广、路子熟,还曾托我再次替他寻觅些有名刀剑。我们现在只就这一句话,从他身上下手,去要这几个小孩。”
杜沉非道:“如何去要?”
鱼哄仙道:“大哥,你看,对面那艘船上,穷流的人几乎背的都是剑,对不对?”
杜沉非当然也早已看见了,便道:“正是,背的都是剑。”
鱼哄仙道:“不错,我们正好利用这点行事。”
吴最乐也问道:“老鱼,怎么行事?”
鱼哄仙道:“这样,我立刻就去张明玉家,去找他,说有个朋友想卖一柄剑,因是祖传宝剑,必须亲自上门来交易。他必然同意。”
杜沉非等众人都在仔细听着。
杜沉非道:“那怎么保证这个张明玉正好在家?”
鱼哄仙道:“一来,这个张明玉手下人手极多,生意方面的事,根本就不需要他亲自管理;二来,这个张明玉的二房最是厉害,怕他在外勾搭别的女人,管得极严,张明玉十有七八在家。”
杜沉非道:“如果万一没在家呢?”
鱼哄仙道:“这个无关紧要,我自然能叫那穷流的坐在张家等待就是了。现在只需要穷流的人将那六个孩子带出就可以了。大不了,咱们在路上将那人一刀干掉,倒十分干净利落。”
杜沉非点了点头。
鱼哄仙道:“在这同时,需要阿乐假冒这张明玉的人,说奉张明玉之命,来买那六个孩子,只说身上没带银两,叫他们打发一个人一同跟来,去张明玉家取钱。”
杜沉非道:“穷流的人会不会怀疑,张明玉是如何知道他们船上有孩子的?而且还知道是六个?”
鱼哄仙道:“这点不用担心。一是穷流的人已告知过‘黄金蟒’张振飞,自己走露过消息;二是有人找上门来做买卖,哪有不同意的?就是怀疑,老主顾的买卖,也不能不去。”
杜沉非道:“然后呢?”
鱼哄仙道:“然后就是,穷流的人必定会同意,派人上张明玉家取钱。”他叠着两个指头,又道:“就这样,我已事先跟张明玉讲明,有人上门来卖宝剑的,张明玉必定以为穷流那人来卖剑,穷流的人以为去收银两。”
杜沉非道:“不错,就这样,两下把他们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