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曲调深厚,灵透柔和,音韵明亮,清脆含蓄。时而如山涧泉鸣,时而又似环佩铃响。空灵之声令人忆起那山谷的幽兰,高古之音仿佛御风在那彩云之上,令人沉迷其中。”
杜沉非道:“兄台所言极是!这段家剑法,真是天下无双。”
牛犊先却问道:“大哥,小段不是还被你打败了吗?”
杜沉非道:“我没有打败他,那只是陆九渊那一伙人为了他自己的利益,瞎说的。”
牛犊先十分不解,皱着眉毛想了想,却只说了一个字:“哦!”
王坐青问道:“不敢请问两位兄台,尊姓大名,是何处人氏?”
杜沉非道:“我叫杜沉非,这是我兄弟牛犊先,我二人都是潭州人。兄台如何称呼?”
王坐青道:“在下王坐青,从重庆府去往临安的。”
杜沉非大喜道:“王兄既然去往临安,正好与我二人同路,我们也是去往临安的。”
王坐青也大喜道:“不知道两位兄台,是去临安有什么贵干?”
杜沉非道:“只因保护着一个先生去临安参加春试。在邬子口遇到些麻烦,我兄弟二人在那里应付,便叫这个先生先走了,我二人迟了两天追来,至今也还没赶上那先生。”
王坐青心内欢喜,道:“实不瞒两位说,我也是往临安参加考试的。”
杜沉非道:“既然如此,王兄必然是位饱学名士,又一身好武艺,真称得上是文武双全,令人佩服。”
王坐青笑道:“杜兄过奖了。在下虽然广猎各门知识,三教九流,稍为涉猎,实际都是半吊子,博而不精,不敢贻笑大方。”
杜沉非问道:“王兄一路东来,不知道可曾见过一个秀才,这秀才脸部轮廓分明,白净无须,骑着匹黄马,马上一个箱子,一个布包。”
王坐青略微想了想,突然道:“请问杜兄,这个秀才,是不是叫做谢友龙?”
杜沉非听了,觉得有苗头,忙道:“正是叫谢友龙,王兄是怎么认识他的?”
王坐青道:“好教杜兄得知,我刚刚说的,被那‘食人花’花不如抓走的那个朋友,就是这谢友龙。”
杜沉非大吃一惊道:“兄弟,那个姓花的,抓他一个秀才干什么?”
王坐青道:“兄长,只因那花不如的儿子,叫做花又红,在镇上强抢两个民女,被我看见,与他们打斗,险遭他们一个奴才从背后暗算,正好这个谢先生也在这里,大声提醒我说背后有人,我便回头一锥将那奴才打死在地,又将那花又红打跑。后来与谢友龙相见了,互通姓名,便告辞往临安而去。小弟本已走远,有一路追兵赶来,说我的同伙被他们抓走了,我又只有一个同行的人,想想必定是谢先生被他们抓走了。我寻思这先生是个无辜的人,便找上门去要人,不想对手武艺高强,追得我慌忙而逃。”
杜沉非皱眉道:“既然是这样,那不把那谢先生打坏了?”
王坐青道:“小弟无能,没能救出谢先生来,反倒被他们追的狼狈。”
杜沉非道:“王兄不必自责,你的一番侠义心肠,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无畏精神,令人佩服。”
王坐青道:“如今,我们三人同去救谢先生,以杜兄的一柄快刀,又加上牛兄的利斧,小弟在旁帮衬,不必惧她是‘食人花’还是‘魔花’。”
牛犊先大声道:“管他娘是‘食人花’也好,‘食屎花’也好,我都打得她吃大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