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沈蔷的反应,也沉默了。
面对这样几乎无解的题,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毕竟科鲁兹的窥视欲让他这个男人听了都遍体生寒。他是听说过有的人享受来自伴侣的占有欲,甚至到了被禁锢在家中也甘之如饴,但是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沈蔷。
他了解沈蔷,或者说,至少这些天的相处,他隐约触及到了这个东方美人所拥有的强大内核。
她不像那些看起来或无辜或清纯的女性一样,将自己放在一个弱者的地位,期待着被保护,她更多的是作为一个保护者的存在,与男性的相处中,她更倾向于将对方当做势均力敌的朋友。
这样的一个女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对她的占有欲和窥视,是一种不尊重和冒犯,而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允许发生这种事情的。
如果发生了,要么反击,要么就像对科鲁兹一样,冷处理。
看着痛苦的科鲁兹,他只能按着他的肩膀,希望能够缓解他心中一分的痛苦。
而此时的沈蔷也并不好过。
虽然她对科鲁兹并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但是不得不说,性格温和而又专情,对孩子极其富有耐心的科鲁兹,是她选择结婚对象的第一人选。
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看起来衣冠楚楚的科鲁兹,对她会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恋人之间的占有欲了,而是一种接近变态的占有了。
所以她当即拉黑了对方所有的联系方式,并且告诉了沈静远,永远不要想着科鲁兹会成为自己父亲这件事情。
电话那头的沈静远虽然不懂两个大人发生了什么矛盾,但还是很乖巧的应了下来。等科鲁兹想起曲线救国找他的时候,才发现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沈静远是个想得很明白的孩子,他对科鲁兹的喜欢,是建立在对方对自己确实很好,而且对沈蔷更好的这件事情上。如果第二点被打破的话,即使他不理解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但也并不妨碍他反水。
在拍摄《去死》的期间,沈蔷收到了一条出乎意料的消息,楚家倒了。
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楚家以众人都想象不到的速度垮了下去,资产被拆分,不少的楚家人甚至被送进了监狱,就连楚家圩身上也背着好几份诉讼,楚父一夜之间到了下去,送到医院却差点连住ICU的钱都住不起,还是沈宁致念在对方好歹是自己侄子的爷爷,主动伸手借了钱。
尽管如此,楚母见到白天香和沈宁致,还是没有两句好话。
对此,白天香非常不屑,在沈蔷面前吐槽起来一点情面都不留:“她以为自己是谁?如果不是看在静远的面子上,谁会搭理她?呸,简直不识好歹。”
沈蔷在电话这头轻笑:“你忘了,她家里人也是出了手的,姓楚的赖活着还不如死了。她现在是要面子,怕这个时候一走了之脸上过不去,怕楚家圩不认她这个妈,要是真到了连脸都不要的地步,你信不信她能够把姓楚的扔在医院,拍拍屁股走人回娘家,对了,你可以打听一下,看她娘家最近有没有在物色年龄和她差不多的人,估计已经在帮她找下家了。”
“真是不要脸。”白天香吐槽道,聊着聊着,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楚家圩好像跑了。”
沈蔷不解:“跑了?怎么会跑了?T市的司法部门没盯着他?”
“怎么不盯着,盯着还不是让人跑了,他这种人真想跑,谁还留得住他,估计是往国外去了,我们都不清楚,不过那天你不是猜刘灵婉早就出轨了吗?是真的诶,就是那个李家,据说楚家圩他爹之所以会住院,就是刘灵婉勾搭上的那个李家少爷,在他们家房子被收购的时候,带着刘灵婉上门挑衅,硬生生把人给气的脑出血。不过也是他们活该,要不是他们嫌刘灵婉生不出孩子,逼着人家结婚,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看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出了一分的力,得了十分的收获。
楚家的破灭,算是沈蔷最近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