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这里等等,咱们这家里,就这堂屋和后面的几间卧房还好一些,别的地方我都担心那瓦片掉下来砸到你。”
陈月:这话你要是搁外面说,我估计以为你是在驴我,不过如今你对我说,我是真的明白了老伯你的苦心啊!
老伯熟练的从桌下将一盆烧了一半的炭盆给勾了出来,然后将其点燃放在陈月的脚边。
“女娃娃就要照顾好自己,大冷天的,不管是干啥,也得多穿些,瞧瞧你这娃娃的手都冻红了,到时候起了冻疮,可就遭罪了。”
“谢谢伯伯,我就是太着急了,如果不把东西送到宰相大人手中,像我这样只是冻红了手的娃娃恐怕还是算幸运的了。”
老伯听见这话,有些诧异的看了陈月一眼,瞧见她眼中的人认真,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挪到了陈月的身旁,一边熟练的将桌上的红薯给插进树枝中,然后伸在炭盆上烤着,一边看似随意的问道:
“哦?你倒是说说看,这封信牵连了多少人啊?一百,一千,一万?一万怕是你都不知道是多少吧?”
陈月只是摇头,摇头,再摇头。
“往大了猜,伯伯你猜的也太保守了。”
这下老伯好奇心起来了,微微直起了腰板,看向坐在对面双手取暖的小姑娘。
“你可别为了骗伯伯就瞎说啊。”
“小月保证不瞎说,伯伯你只管猜。”
老伯默默的比了一个三,意思三万
陈月继续摇头。
老伯又比了个九,意思九万,在他看来,叫一个女娃娃来送信,能够涉及到九万人,已经是非常离谱的事情了。
哪里知道,陈月还是也摇头,这下老伯有些坐不住了,
“到底是多少,小丫头,你赢了,伯伯我实在猜不到。”
陈月表情一收,
伸手比了一个一。
老伯手连拍大腿,笑着指着陈月道:
“你这坏丫头,一个人?还逗伯伯这么久!”
陈月摇头,轻轻道:
“是一千万人。”
“咚。”
烤红薯掉进了正燃烧的炭盆,将银炭给挤出了炭盆,落在了老旧但清扫干净的青石板上。
良久,
老伯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咱们大周拢共也才两千多万的人口,你这小娃娃张嘴就是一千万,等暖和了,你就出去吧,我不会给东家说你这小女娃进来过的。”
哎?
这老伯以为我是说假的,还想把我赶出去?
好不容易才混进来,要是出去了,要猴年马月才能进来啊?
这一路走进来,除了面前的这位老伯,似乎这府中荒无人烟,这是不是证明,老伯是丞相府中唯一的下人?
至于为什么不猜测老伯就是那位白衣宰相,这倒是更加简单了,人人都说白衣宰相是中年美男子,一身傲骨。
面前的老伯,就算是多深的滤镜,也说不出中年美男这四个字,不过,能够随意带进带出,和丞相的关系应该也颇为深厚吧?
正在陈月思索着,要不直接将假银子一案直接告诉面前老伯时,前门传来了敲门声,紧随着,那人似乎是发现大门没关,将其推开就能进门。
“福伯!我这次可抓住你了!进门要锁门,我都告诉你多少次了!”
一边碎碎念,一边挑着那些有青石板的路走到堂屋来的赵本瞧着堂屋里的爷孙两,愣了。
“福伯,这,这是你失散多年流落在外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