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将那长衫给叠好放在一旁,拿起了一锭,牙齿轻咬,手上颠颠,高举起来对着阳光看下面的印记。
“这块也是假的……”
陈月直觉,王伯伯他身上的伤恐怕与这假银子有所关联,毕竟方才在门外,他虽是对着前院,但直到王百年走近之后,才抬起手来摸头,证明他之前虽然面向前院,但是目光和注意力并没有在院内,那么,是在哪里呢?
“王百年,你在这里守着你爹,我去和先生和娘亲商量一下,等你爹醒了咱们好赶紧拿个法子出来,你爹这伤,不知道还有没有尾巴坠着。”
“你去吧,小月姐,我守着我爹。”
陈月先找到了牛芳,再带着牛芳前去书房。
甘顺此时坐在书房内,因为陈月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他并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只是以为王百年久了没与父亲相见,今日一见,聊起天来,用的时间久一些也是正常的。
陈月推开书房门,身后跟着牛芳。
“师父!”
“嗯?小月怎么上来了?牛大姐,是有何事吗?”
“师父,王百年他爹回来,但是腹部受伤,晕过去了,而且包裹里面背着假银子几百两。”
短短两句话说完,甘顺的眉头已经皱紧。
“他进门时,身后可有跟踪之人?”
“不太确定,但是应该是没有的,因为王伯伯只有百年一个儿子,如果不是确认身后没有尾巴,他宁愿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住下,也不会来咱们家的。”
甘顺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小月,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陈月不禁抬头看向师父,机会?她只看见王大虎都快流血身亡了,更何况,这假银子案件,从古到今,都不是底层人民能够做出来的,其背后必然是有依仗,他们这样的升斗小民,别说是占便宜了,就是知道这样的事,都是一件灭顶之灾。
大概是陈月脸上的不赞同过于明显,甘顺认真道:
“这样,等百年他爹醒来,我再细细问过,到时候咱们再做决定,好吗?”
陈月这才点头,
身后牛芳却是有些踌躇,看着陈月,抿了抿嘴道,
“小月啊,这假银子可不是小事,咱们家现在过的日子也挺好的,就不要去掺和这样的事了吧?”
陈月瞧着牛芳脸上担忧的神情,心中也是有些苦涩。
“娘,王伯伯能够逃回武侯,就证明此事发生的地方离武侯不远,说不定,说不定城中已经有假银子流通了,娘,此事或许没有你想的这样危险,咱们可以先给姜东姜西写信,这件事交给大理寺来查,这样咱们家不用涉险”
有了陈月这番话,牛芳长舒一口气,对于她而言,家里人的安全大过一切,如今心下安定,倒是记起了那出血昏迷的王大虎。
“那,娘出门去买些止血散回来?”
陈月拉住想要出门的牛芳,
“娘,别买,你就像往日一样出门,别的一概不做就行。”
陈月有种直觉,那些让王伯伯受伤的人,此时恐怕就守在药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