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正瞧着那满头大汗的轩辕浩答题,便听见那春风楼上传来一阵嘶喊道:
“快走!台子要塌了!”
话音落地的同时,那挂满了花灯的舞台就在顷刻间向下倒塌去。
那‘主持人’早在楼上传来话时,就一个飞跃下台,朝着外围挤去,徒留下那刚说完答案的轩辕浩站在台上,茫然的抬头看向台下惊慌逃命的群众。
身后是那拥挤的人群,尖叫声,哭喊声,辱骂声,眼前是那独自站在台上的轩辕浩。
陈月一边夹着陈书用踏雪无痕穿梭于人群之中,只是表情却依旧惊慌失措,此时的春风楼宾客们眼瞧着那彩灯挨个掉落在地,随即光亮快速熄灭,不禁啧啧称奇。
轩辕浩所站的舞台位置,就在陈月前方不到三米,眼见着那轩辕浩呆愣在台上,陈月只得翻身上台,随后一把抓住轩辕浩的披风衣角,此时的舞台北侧已经高高翘起,遮挡住了那来自春风楼的视线。
陈月干脆将此人披风两侧衣角抓住,打了一个死结,后一脚踢中此人小腿,将他放倒在地,随即利用翘起的角度,将轩辕浩给顺着台面滑落到地面。
“啪!”
陈月一个巴掌拍在轩辕浩的后背,
“陈书,你拉着他,咱们快跑!我刚刚在台子上瞧见娘和师父他们了,他们在南边那座茶楼的二楼上,你抬头一瞧就能看见!”
陈月嘴里一边说着,一边拽着陈云施展踏雪无痕,顺便不着痕迹的将人群中浑水摸鱼的那些小流氓给挤到了壮汉身旁,
只要你不嫌弃,你还是可以继续刚才的摸鱼嘛,陈月自认为还是很好说话。
人群四处奔逃,而少部分人则选择到附近商铺暂时休息,因为站在二楼的那些人都发现。
这轩辕家今年的彩灯,就算是掉落在地,也没有起火,
下面拥挤的人潮却是呼唤声四起,方才凑热闹时,许多人都不知不觉和家人走散,如今见不着人,心头总忍不住朝着最坏的方向想去。
陈月站在台上救人的时候也注意到了,这彩灯不知有什么机关,倒地之后就自己熄灭了,只要没有起火,今天的伤亡就不会大太。
“娘!”陈月走到茶楼二楼,瞧着靠在二楼栏杆处的牛芳,不禁娇声上前环着牛芳那不算纤细的腰肢撒娇道。
牛芳头上的发髻早就被拥挤的人群给挤散,刚才一心担忧儿女的安全,也没心思去重新梳弄。
陈月见状,接过那木梳,认真仔细的将头发给重新盘上。
轩辕浩此时总算是回过神来,脸色煞白,探出头去,看向栏杆外的人潮,好些已经意识到事态不严重的人们想要返回找到自己的亲友,却被惊慌失措的人潮给裹挟着向城外涌去。
春风楼,
三楼,
一间昏暗没有点灯的房间。
“灯是你换的。”
他对面坐着的中年男子沉声肯定的道。
一身黑衣的人捂着手帕微微咳嗽,
“好端端的,我换了你家的灯做什么?”
“白苏,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你这次越界了。”
白苏面色微冷,下巴微微抬起,看向坐在对面的轩辕家当家人,轩辕哲。
“过什么界,若是让轩辕浩在这灯会上夺魁,让世人都知道,你那小儿子根本不是什么蠢笨如猪,咳咳,而是才华横溢,恐怕明年你们就被满门抄家,无界可越,咳咳。”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了说话的兴致。
——
陈月瞧着衣裳破烂不堪的轩辕浩,再看了一眼除了发型乱了,衣裳有些褶皱外,什么都没损失的陈书。
“嗯,轩辕先生,你知道你们家的仆人在哪吗?”
虽然救人是因为本能,
但是没有人规定,发善心救人之后,不能索取报酬。
这可是大周彩灯第一家的轩辕家,救下他们家的宝贝幼子,不给个几百两银子都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陈书并不知道自家阿姐的心理活动,他只是皱皱眉,对那一脸不可思议的什么轩辕浩道:
“你的衣服怎么破的这么厉害?”
轩辕浩嘴唇动了动,大抵是想反驳,但瞧了一眼陈书,没有开口,当年他若是不执意考取功名,先立业再成家,估计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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