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可以,这样自是最好。”贾琏苦笑,“但我想,陛下大概不会让我逍遥那么长时间。”
他是司徒渊手上刺向勋贵们最利的尖刀,或许初始的震荡司徒渊不会让他被搅和进去,但到了后面,他这个荣国候不被塑成典型才奇怪了。不过早在重生之际他就已经做好了被昭明帝当成棋子的心理准备,至少如今他这枚棋子是得昭明帝重用的,不会像上辈子一样连成为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皇帝的心思果然是最难揣摩的,他若不是有系统用上辈子的司徒渊给他做各种分析,他现在也不会这般笃定。司徒渊这位昭明帝是想要成为明君的人,而明君,自然对自己的名声很在乎。
大庆朝的勋贵都是同庆太/祖一起打江山的功臣,如今几代过去,就算功臣之后都不复祖先的辉煌,但作为庆太/祖后代的皇帝却是不能就这么过火拆桥的。司徒渊想要清楚朝堂上的蛀虫又想要好名声,不只有用他这位荣国候来做筏子了么。
上辈子司徒渊手上的筏子是水溶,但比起这位北静王,还是贾琏这位贾家出身的荣国候分量更足。水溶身上毕竟流着皇家血脉,贾琏却是实实在在的四王八公之后。有贾琏在,司徒渊就可以表明不是他不给功臣勋贵们机会,而是他们自己堕落不愿上进。
梅溪若柳眉微拧,她的出身意味着她的眼光自是一般的内宅夫人所不能比拟的。贾琏如此一说,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就算如此,她心里还是不免惴惴。“夫君,陛下的心思,你能猜中几分?”
揣摩君意是不被允许的,但从古至今,又有几个臣子不会在私底下干这事?历史上得君王重用的臣子,不管是忠臣还是奸臣,都是最会揣摩圣意的人。
贾琏轻轻摇头:“陛下的心思,岂是我等做臣子的可以随便猜测的。我等需要做的,不过是听从陛下的吩咐罢了。”
见他不愿深说,梅溪若善解人意的转移了话题。即使贾琏这短短几句话透露出的东西并不多,但对于现在朝堂上的事她也明了了几分。既然她夫君都不为迟迟不下的任命着急,她又何必为此上火。夫君自有夫君的安排,她要做的,就是为他操持家务打理后院,给他一个安稳的后方。
就在她精神放松不在紧绷之时,胸口突然就泛起一阵恶心。捂住嘴干呕了几下后,她眼神惊疑不定的看向贾琏。已经做过母亲的她自然知道孕期反应是怎么样的,再想想这个月迟了几日的小日子,她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
贾琏惊了下,抓起她的手腕为她细细把脉。脉象虽然还不是很明显,但已经可以确认是滑脉无疑。对此贾琏有些无语,他是在上次和梅溪若聊天后才停止在行房时运功的,就算那几日是梅溪若易于受孕的日子,但这未免也太快了一点吧?
“老爷?”贾琏久久不作声让梅溪若心里忐忑起来。
“溪若你已经有了近一月的身孕。”贾琏将复杂的心绪收起,对着妻子温声说道,“最近你有些忧思过度,得好好调养下身子才行。”
梅溪若近来的消瘦是担忧和怀孕两重原因,现在知道怀孕了,想来按照她的性子会将自己照顾得很好才是,说起这点贾琏也不免有些小怨言。
上辈子王熙凤对巧姐儿虽说也很疼爱但对她来说更重要的却是荣国府的权柄;而这辈子梅溪若倒是不像王熙凤那般对权柄看重,但没有贾苍之前他是梅溪若心中最重要的,有了贾苍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地位明显靠后。现在梅溪若肚子里又有了一个,他的位置又得再往后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