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打量了司徒渊好半晌,最终确定他并不是在说谎的隆旭帝终于缓和了脸色:“老七,朕这般试探你让你受委屈了,但朕有这么多个儿子,最终能保全下来的,也只有你和老九。”
“父皇,四哥和五哥……”司徒渊想要说出口的话被隆旭帝抬起的左手打断。
“老七,你不用多说。你的心思朕明白,朕也是跟你一样这么慢慢走过来的。”隆旭帝长长叹息一声,“朕曾经想着要让嫡长子继位,这是大庆立朝以来几代皇帝的愿望。只可惜……”想到那在东宫自杀的儿子,隆旭帝脸色越加黯淡,“那样的事,不管是作为皇帝还是作为父亲,朕都无法真正原谅。你大哥会那般做,我有责任,他们几个也一样。”
“老七,我将老四和老五放出来,你在怪我吧?”
“……儿臣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会。”隆旭帝轻轻笑了起来,“老七啊,朕要是不这么做,待你登基之后,甄家和那些世家勋贵们,你可不好处理啊。”
隆旭帝的话让司徒渊瞪圆眼睛,最终眼角滑下泪水恭敬的在隆旭帝身前跪下,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
第64章琏获六元
第六十四章
贾琏一举成为大庆朝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六元及第,当他坐在大白马上打马游街时,获得了无数鲜花和荷包。若非有内力护体,大概他会成为第一个被鲜花和荷包给砸死的状元郎。
三鼎甲游街经过的茶楼饭庄等生意尤其好,二三楼的包间全部被一扫而空,梅溪若今日也带着丫环和护卫早早就来到了梅家下人名下的茶楼包间里坐下。
自她七岁以后能够见到贾琏的机会就很少,就算贾琏上门拜访,两人之间也会隔上一道只能隐隐约约见到人影的屏风。而房间里即使没有长辈也有不少人随侍在旁,就算想倾吐一番也不可能。
更何况贾琏自十一岁前往北疆之后就常年在外,两人之间书信未断但总相隔了那么远,书信来往所需时间不少,有时甚至两三月才能等到一封回信,是以今日梅溪若才会天未亮就起床离开了承恩公府前来茶楼。
对于京城的闺秀来说,除了每年元宵外出赏灯以及三月三是可以外出踏青的日子外,也就只有这三年一次的三鼎甲打马游街是她们可以离开家门的日子。梅溪若以往对这个日子不关心,但今日不一样。她的琏哥哥六元及第,她这个未婚妻自然也得来一睹风采才行。
想到两人私底下已经过半的六礼,梅溪若不禁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小姐,来了来了!”一身绿衣腰上系着红色汗巾丫环打扮的少女疾步走来,拉起梅溪若就往窗边走,“小姐快看,那最前面的可不正是咱们姑爷!”
梅溪若掀开竹帘偷眼望去,只见远远而来白马上,绯色状元袍映衬的少年脸庞更加白皙如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她脑中飞快的闪过这么一句话。那骑在白马上温雅如玉的翩翩公子就是她的琏哥哥,她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