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已经同生死共患难了,彼此之间不如更坦诚一些啊!”
木怀谨朝她虚假的笑了一笑,显然对这种坦诚并没有兴趣。
晏海望着云寂背后那已然死去的巨蛇,直到身上一暖,才回过了神。
云寂用内力烘干了外衣,脱下来披在了他的身上。
“有一日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云寂对他说道:“先记在账上。”
四人绕过巨蛇之时,云寂捂住了口鼻,一副难以忍耐的样子。
“怎么了?”晏海问他。
“太臭了。”
晏海深吸了口气,不出意外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臭味。
月亮此时已经从云层里重新探出头来,照在银光闪烁的大蛇身上,显得格外可怖。
“臭吗?我怎么闻到了香味?”月留衣皱了皱鼻子,向晏海确认:“你闻到了吗?是香味还是臭味?”
“没有。”晏海答道:“我只闻到了血腥味。”
月留衣又看向木怀谨。
木怀谨用手背抵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血腥味太重了。”
月留衣又闻了闻,倒是不确定了。
“我可能被打伤了。”她自圆其说:“鼻子都不太对劲。”
木怀谨往后看了一眼,恰巧是方才月留衣说有香味时正经过的地方。
巨蛇被剖开的腹部,隐约有着轻微的搏动……他抿了抿嘴角,快步跟了上去。
“怎么突然起雾了?”月留衣抓着悬索,往桥外张望。
他们跨上索桥之时,尚且月明风清,但走了没有多远,视线就开始朦胧起来。
此时尚且还能看清四周,只怕雾气再浓烈下去,就会影响视线。
“大蜃吐出的雾气一直只围绕在海上,岛上从来不会受影响啊!”月留衣啐了一口:“这鬼地方,故意跟我们作对怎么着?”
“我们走快些,不要在桥上停留,以免有什么别的状况。”晏海环顾四周:“这里距离无尽渊已经不远了。”
云寂几乎不等他要求,就自觉的把他抱了起来,施展轻功沿着索桥往前跑了。
月留衣看了看身旁的木怀谨。
“若知今日,我定然好好习武。”木怀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过如今只能麻烦留衣君了。”
月留衣蠕动嘴唇,对这种痛苦的遭遇连咒骂都没了力气。
他行走在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