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笑了:“月翠微,你把我放出去,我把那些秘密告诉你。”
“秘密?”
“对,宫主的秘密,四君之战的秘密,还有……血毒的秘密。”她笑得十分笃定:“你在暗室里找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找到成为宫主之后解开血毒的法子?”
晏海看着她,直到她收敛起那种得意的笑容为止。
“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我不清楚,但是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秘密。”晏海叹了口气。“那些恶心的事情我比你知道的早得多,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杀了宫主,又杀了月倾碧的?我在暗室里要找的也不是什么解毒的办法,你知道根本没有那东西存在,就不用在这里试图哄骗我了。”
月凌寒的脸色立时变得煞白。
“比起你想编的那些谎话,我更有兴趣知道不真,喔!木怀谨……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晏海看着她背后那双巨大斑斓的蝶翼:“他在岛上那些年老老实实,张口闭口就是佛祖和报应,但如今变得这么有能耐……这种变化,还真叫我好奇。”
月凌寒咽了口口水,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不真……不是木怀谨。”她声音有些发颤:“不真,是木怀慎。”
她说了这么一句,晏海立时就反应了过来。
他终于明白先前看到木怀谨时那种违和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同孪兄弟。”所以,木怀谨并不是那个优柔寡断的不真和尚。
“不真呢?”他皱起了眉,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死了,死的时候还挺开心。”月凌寒嗤笑了一声,眼中却带着泪花:“生在木家,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罪孽,除了去死,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去处吗?”
果然死了……非但不真死了,月凌寒还变成这个鬼样子……
晏海心里头有些忧虑,直到他的眼角望见了依旧昏睡在地上的阿瑛。
“那这个孩子……”他若有所思地问道:“是你生的吗?”
“这个小怪物?”月凌寒也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根本就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上,都是因为木怀谨……”
她的这种反应,其实并没有出乎晏海的预料。
方才看她下手那么重,就知道她对这个孩子并不是十分在意。所谓抱着哭了很久这种事情,应该也只是阿瑛对母亲一厢情愿的臆想罢了。
“她是你和木怀谨还是不真和尚生的?”晏海慢慢舒展开了眉头:“和尚是吗?”
月凌寒露出警惕的表情。
“当年你因为对我和月留衣怀有戒心,所以想要避开我们,而在余下的那些人里,你觉得不真最靠得住,所以你跟着他走了……他应该是要回天镇寺,然后你们一起到了上京。”晏海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就算不真出了家,他总是木家的人,不声不响失踪了那些年然后又回来了,家里人当然会找上门来问问情况。不真天真愚蠢,你也不够聪明,你们两个就算编起谎话来肯定也是处处漏洞,很容易就被扒了个干干净净。”
月凌寒呼吸声都粗重了起来。
“你一定觉得自己非常厉害,被人夸上几句忘乎所以,可能还露了两手叫人惊叹的本领。却没想有一天,那些许诺了你锦绣前程的亲切好人们,突然就换了一副面孔,他们非但把你的一切都夺走了,还把你变成了这样的怪物。”晏海嘴角含笑看着她:“我猜的,对不对?”
月凌寒浑身都在发颤。
“你一直都说是因为自己运气好,才能成为四君之一。”晏海好笑的看着她:“你难道没有想过,运气总有用光的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