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留衣一副见鬼的表情。
“我来猜一猜吧!当时你们身上应当是藏不了什么东西的,那么就是在头发里。”晏海看了眼她的头发,此刻她的长发都包了起来,但是……“你搜了她的头发吗?”
月留衣愣住了。
“你把雪霰花藏在了头发里,所以故意没有碰她的头发。”晏海慢条斯理的说:“你有没有想过,她很有可能和你一样,把东西藏在了自己的发髻里?”
出事的那天,恰巧是岛上例行祭祀的活动,大家的着装都很隆重,他们每个人都盘着颇高的发髻,顶着代表四季的花冠。
后来晏海把发髻扯散了,但月留衣和月凌寒并没有。
当时为了防止月凌寒依样画葫芦,她抢在前头搜了月凌寒,刻意没有动月凌寒的头发,后来果然月凌寒也没有动她的……想到这里,月留衣的面色已经黑的要命。
“你和殷九的关系如此密切,甚至好到一起算计我,想必这种交情也是从那朵雪霰花开始的。不然雪霰花落下枝头就要化水,没有你帮他的忙,他又有怎么有能力带着那朵花回到上京?”
月留衣正要变脸,就看到晏海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
其实方才进来之后,她就已经看清楚了这张去掉伪装的脸。
脸上的那道伤疤狰狞醒目,她又不是瞎的,之所以要装作视而不见,就是为了避免将话扯到二人之间的那些恩怨上头。
若是就此反目,她又何需冒着风险潜入此处呢?
“前路茫茫,我总要为自己打算。”她调适了一下心境,过了一会才小声的说:“我也没想到月凌寒那个蠢货要拿那些虫子干嘛!她在化羽池里还没受够啊!我光是看到就想吐了,真是病得不轻!”
“我带上她,原本是为了不留隐患。”当时岛上除了蝶奴,几乎没有活着的人了,他是考虑到如果把月凌寒留在那里,恐怕会有别的变数。“我们两个都受了伤,要是在船上遇到什么状况,她多少能派上一点用处。”
却没想到现在倒是这个月凌寒,反倒有可能成了最大的祸患。
“我始终觉得,月凌寒没这种脑子。”月留衣还是觉得他想错了:“在岛外要孵化出那些虫子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总要先有个化羽池吧!”
“你是不是觉得,这些岛外的人其实都没什么本领?”
月留衣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就是默认了。
“世间之大,能人异士无数。”晏海叹了口气:“谁也不能断言,这世上就没人有本事造出一个化羽池来。”
“话是这么说,可是……”
“可是不说那些蝴蝶倒是有些样子,可是那个蝶奴,似乎有很大的问题。”晏海摸了摸尾指:“根本不受控制不说,还靠着本能放出血蝶四处猎食,也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那东西是你杀的?怪不得……我说谁有本事这么简单就杀了成形的蝶奴。”
“不是我,是云寂杀的。”晏海倒是告诉了她:“大逍遥诀能够克制血蝶,所以他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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