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为人鬼祟,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我怕你一起去了,反而让我分心……”
“我相信,你一定有不希望我见到她的理由。”
晏海浑身一僵。
“我们回去吧!”云寂突然话锋一转。
“回去?”晏海喃喃地问。“回去哪里?”
“此事已经告一段落,余下的让慕容极自己去查,我们也该回去了。”云寂微微弯下腰,将晏海的脸庞抬起对着自己。“这里太吵,不适合静养,等你好一些了,有些事情我们要好好的谈一谈。”
这一日的黄昏,云寂带着晏海从刑狱司回到了那间有着池塘的小院。
小院幽深安静,一切如常,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晏海被抱着放到了床上。
“云寂。”他拉住了云寂的手。“你醒过来的时候,可是很生气?”
“还好。”云寂轻轻的挣脱出来。“你不是想的挺周到,还安排了京畿卫那些人守着我。”
晏海盯着他,试图在他的脸上看出怒气或者别的什么来。
但是并没有。
他神情极为平静……
“云寂,你……”
“你好好休养,我有些事要办。”云寂说完就走了出去。
“云寂!”他撑在床沿,朝着门外喊道。
门外倒是应声走进人来。
“晏公子。”容貌甜美的侍女朝他笑了一笑,露出了深深的梨涡:“枭先生关照过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
晏海握住了拳头,躺倒在柔软的被褥之中。
不知道慕容极如何做到的,但几日后慕容瑜就回到了郡王府,又经殷玉堂以及一些老臣们上疏奏请,白乐乐被杀一案也放宽了期限。
而晏海,每一日都能见到云寂。
但是他们的对话,只限于“你好些了吗?”“有哪里不舒服?”“你有什么需要的吗?”这三者之间。
每次他试图和云寂说一些别的,但总是被“等你好些再谈”这样的回答阻挡了回来。
如此十几日下来,他们之间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话能说,甚至有很多的事情,他都是通过菡儿和卫恒知道的。
晏海的身体虽然渐有好转,但心中焦虑煎熬,却让他有些神思恍惚,整个人又瘦了一圈。
这一日,云寂又不知道去了何处,院子里只留了他与菡儿。
虽然已近夏日,但他依然披着厚厚的外衣,坐在池塘边对着荷花发呆。
有人敲门的时候,他也没有听到,直到菡儿过来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晏公子,这位姑娘说要见您。”
晏海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