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过来诊脉的卫恒,卫恒却说他身上只有淡淡的雪霰花香,可是上次云寂说不是花香的气味……
“你在做什么?”
云寂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把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他慌忙放下手。
“我看到了,你在闻自己。”云寂的声音有些变得低沉。“是不是很香?”
“没有……”晏海的脸立刻就红了。
“你不要闻。”云寂走了过来,摸了摸他发烫的耳垂。“你闻走了,我闻不到了怎么办?”
“好困。”晏海假装打了个哈欠避开他的手,钻进了床帐之中。
“怎么今日不赶我走了?”
“也没什么用……”里头传来了晏海发闷的声音。
云寂捻了捻手指,慢条斯理的脱去披着的外衫,吹熄了一旁架上的灯火,撩开床帏躺了上去。
床帏之中传来了衣物摩擦的声响,低声的呻|吟与推拒,过了许久才慢慢安静下来。
到了下半夜,院门突然被用力的敲响了。
“砰砰砰”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
晏海也被惊醒了。
“你别起来,我去看看。”云寂已经披上外衫,略带愠怒地走了出去。
尚未走到门边,云寂已经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院门一打开,一个半身浴血之人跌了进来。
第82章
那人几个踉跄之后抬起了头,露出了眉间宛若滴血的红痕。
“晏海呢?”慕容极稳住了自己,伸手过来要抓住云寂的衣衫。
云寂怎么会让他抓住,往后错开了一步,堪堪避开了那只带着血污的手掌。
“郡王?”晏海披了外衫站在门边,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十分意外,连忙跑了几步穿过架在池塘上的曲桥。
“晏海!”慕容极看到他,立刻想要冲过去。
云寂却如鬼魅一般阻住了他的去路,而且一脚踢在他的胫骨上,将他踢得单膝跪倒在地。
慕容极性情倨傲,但被人如此对待之后,居然没有立刻发怒。
或者说他根本顾不上发怒,而是立时撑着地站了起来。
“说话就说话。”云寂冷冷地说道:“不许碰他。”
晏海已经快步走到了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