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同一间屋子里,却如此的生疏而遥远……
或者说,其实那些亲昵与熟络,从来都只是自己的臆想?
不!不会的!
他的眼廓不受控制地跳了一跳。
他连忙捂住了嘴,佯装咳嗽,掩饰住了几欲扭曲的表情。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先这样吧!”云寂站起身来,对他说道:“今早江东那边已经传回了消息,白家会让白麟运的长子白一诺过来,你这几日先把身体休养好吧!”
晏海能够察觉得出来,云寂这是生气了。
他觉得自己没有和他说真话。
是啊!自己的确没和他说真话。
那种事情,说出来谁能够相信呢?
那种事情……还是不要让这世上的人,尤其是云寂知道的好……
“谢阁主。”
晏海恭恭敬敬地同他告别,看样子要是身体好的话,还会给他磕个头送他走。
云寂不太愉快地出了门。
裴不易正在走廊上兜圈子,看到他出来就小跑了过来。
“师兄!”他眼睛特别亮,一副想说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
云寂向楼梯走去,一边走一边告诉他:“方才我还没有说完。”
“能剖了?”裴不易顿时激动起来。
“白家回复说,虽然白淳淳的尸首不能动,但是与他在一起的那个侍从,可以剖尸检验,但是得等到白一诺到了朝暮阁才可以开始。”
“好!”裴不易点头如捣蒜,随即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师兄,那个晏海,真的奇怪。”
“什么?”云寂停了下来。
“神情变化之中,细微处尽数收控自如。”裴不易举起手来,张开五指在面部前方画了一个圈。
“什么意思?”
“好比秋蓝玉。”裴不易努力向他解释:“非多年练习不可为之。”
云寂皱起眉头。
裴不易说的秋蓝玉,他倒是知道的,那是上京韶华坊中身价最高的名伶,前几年曾经被人请来过朝暮阁,除了嗓子好以外最为人称道的,便是秋蓝玉不论扮作什么角色,不论男女老少,美丑媸妍,俱是惟妙惟肖。
“他自以前就是这样,喜怒有些不好捉摸,方才也是刻意做出那种样子罢了。”云寂嘱咐他说:“你看诊时也不用提这些,莫要以伶人与他比较,他听了恐怕又要生气。”
“一个仆役?”裴不易倒是疑惑了:“气什么?”
“你难道忘了?当年你缠着秋蓝玉,摸着脸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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