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坦荡荡的,倒是让人不知如何开口询问。
难道要问,你为什么独自在这屋里,你要对晏海做什么吗?
“王爷,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在对晏海做什么?”屏风后面,露出了慕容瑜充满疑惑的脸来。
“小鱼啊!”看到她,殷玉堂的笑容更明显了一点:“我只是觉得,这位晏先生,与我认识的一位故人有些相似,忍不住想要凑近些看看。”
“故人?”慕容瑜眨巴了一下眼睛:“什么故人啊!”
“很久以前认识的,于我有极大的恩惠……”殷玉堂一副不愿意详细说的样子:“方才我远远看了一下,只觉得有些相似,又是越想越觉得疑惑,便再过来看清楚一些。”
“真的啊!”慕容瑜走了过来,她背着长弓,头发也有些凌乱,一脸风尘仆仆:“那看清楚没有啊!晏海是不是你的恩人?”
“不是……”殷玉堂有些失落:“虽然相似,但细看却并不是。”
“肯定嘛!”慕容瑜不以为意地说道:“晏海怎么会是王爷的恩人!”
殷玉堂看向云寂,其实这些话都是说给云寂听的。
云寂终于开了口。
“既然如此,王爷就请回吧!”他淡淡的说道。
慕容瑜此时已经看到了晏海搂在怀里那件衣服。
她眼力极好,方才见到云寂之时就觉得奇怪,云寂身上的外衣虽然和早上那件挺相似的,但终究不一样。
却原来那件衣服是在这里。
有问题!
有意思!
有……
“郡主。”此时殷玉堂已经到了门边,云寂也已经走到了屏风外。
“阁主,我方才和你说过的。”慕容瑜走了两步转过屏风:“你把照顾晏海的活给我吧!”
“郡主,这话不需再提。”云寂转身朝门外走去:“如今晏海的身上还系着白淳淳的命案,我不知郡主究竟是何用意,但此事并不妥当。”
“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挺喜欢他的啊!”
走在最前头的殷玉堂正要跨过门槛,却不小心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云寂皱着眉头,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走了出去。
慕容瑜摸了摸鼻子,无奈地跟在后头。
三人先后走到了摘星楼的大厅里,而此时裴不易与殷湛也从冰室里出来了。
“师兄。”裴不易立刻走到云寂面前。
云寂比他高了有近一个头,如此仰望之下,裴不易又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他只能回头去看殷湛。
殷湛却左顾右盼偏不看他,还索性跑过去和殷玉堂说话了。
裴不易顿时心中空荡荡的无处着力……
“不易。”云寂对他说:“白淳淳你不用管,晏海你得看顾好了。”
“可以都管!”
云寂连“不”都懒得说,转身对殷玉堂说道:“我已经派人向白家传讯,估计三日之内便有回音,到时还得请王爷做个见证。”
“王妃的病刚有起色,还是得仰赖摘星楼中的诸位。”殷玉堂看了眼明显在生气的裴不易。“若是有什么我能做的,阁主不用客气。”
“不敢。”
“那我就不耽误阁主了。”殷玉堂皮笑肉不笑地告辞,带着殷湛就走了。
“阁主。”李珂走了过来。
“摘星楼中多安排些人手。”云寂收回目光。“但凡闲杂人等,俱不可入内。”
“是,我会抽调信得过的人过来。”
“走吧!”
二人就这样走了出去。
“师……”裴不易僵直地站在原地。
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忿忿转身却被身后的人头吓了一跳。
“你是阁主的师弟吗?”慕容瑜非常友善地问:“我听说过你,摘星楼都是归你管的。”
“你谁?”裴不易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我叫慕容瑜!”慕容瑜朝他笑了一笑:“按辈分,我是殷赤琏的表妹,也应该叫你师叔的!裴师叔!”
“喔!”裴不易不甚感兴趣地应了一声。
“不知道裴师叔有没有听说过我兄长慕容极?”
“剥皮阎王?”裴不易倒是有了一点点兴趣:“他很会剥人皮吗?”
“哪能啊!”慕容瑜哈哈哈的笑:“他手笨得很,剥个橘子皮都四分五裂的,哪会剥人皮这种复杂的手艺?”
裴不易顿时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