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婵姑娘静怡姑娘。”那人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找你们呢!”
明月楼后有一片开阔处,下面是茂林深渊,面前是云海奇崖,每年的清明大祭与重阳文会皆是在此举行。
而按照惯例,大祭之后便会宴请来宾,因为近些年人数越来越多,便将相邻的两处院落修葺整齐铺了地面,并作了一处用来宴客。
普通席次都摆在了院中,贵宾们坐在宴厅之中。
厅里的席位摆作了玉玦形状,并无明显的主客之分,主位空着,云寂与殷玉堂各坐一边,余下众人依次就坐。
按道理来说,这时候应该挺热闹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厅里特别安静。
静婵和静怡自侧门进入,低着头走到了赤琏身后。
“我方才没有听清,白淳淳你说了什么?”在这令人气短的沉默之中,承王殷玉堂突然开口问道。
静婵和静怡闻言一惊,这才注意到白淳淳居然也坐在席上。
白淳淳半张脸被包了起来,余下的半张也因为肿胀变得煞是好笑。
“没、没什么……”被这么多人盯着看,白淳淳有点心虚。
“他说,这白菜豆腐的,没酒又没肉,简直不是人吃的东西。”在他对面,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
白淳淳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张空着的位子上,不知为什么突然出现了仇人的踪迹。
因着是祭祀,故而是办的素席,也不会有酒,所以白淳淳小声念叨了一句,其实他也是因为被逼着带伤参加祭祀,站了一个上午心里觉得不舒服,随口发泄一句罢了。
“慕容瑜!”看到慕容瑜又来搞事,白淳淳急了:“你可别胡说!”
“你傻啊!这是什么地方?”慕容瑜靠坐在椅背上,一脸怜悯的看着他:“你说得再小声,大家也都能听到了啊!”
“难道说,白少爷这是欺承王爷不懂武功,所以才敢私下大放阙词吗?”赤琏冷冷开口:“我方才可是亲耳听到你这么说的,在座的十有八九也都听到了,白少爷可不是敢说不敢当吧!”
“你们!”白淳淳站了起来:“殷赤琏,你存心整治我是不是啊!”
“哥,你别说了,快些向王爷和阁主道歉!”他身边的白乐乐被吓到了,拼命拉着他的袖子让他坐下。“你就是受伤未愈,一时不清醒才会说胡话!”
但白淳淳血一上脑,哪里还管得了该不该的。
“撒手!就算我真说了又怎样?”他打掉了白乐乐的手:“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个在这里等着坑我呢是吧!”
“王爷你不知道,这些人跟我有私仇,这是故意害我呢!您可要替我做主啊!”白淳淳用那半张脸做出了委屈的表情,指着赤琏身后的静婵说道。“就是那个奴婢,勾搭本少爷不成便翻脸陷害于我。这些人黑白不分,将我诬赖成了色中饿鬼,我方才越想越气,才说的那些话啊!”
他走到殷玉堂面前,扑通就跪下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王爷你看看我,被个该死的狗奴才用火炭毁了容貌,若是我姐姐知晓了,不知会有多伤心啊!”
“哇!白蠢蠢少爷,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慕容瑜夸张地喊了一声:“你接下去是不是要说你被我一箭扎穿了脑袋,现在是借尸还魂过来喊冤的啊!”
眼看着要闹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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