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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郡主看在老爷与梦瑶夫人的份上,万不可冲动行事啊!”他心中暗恨自己轻敌,将虎口被震裂的手背到了身后。
“还敢提我姨母……”慕容瑜脸色更难看了。
“郡主郡主!”那侍从跪到了地上,一脸如丧考批:“就算不看在我们老爷夫人的面上,您总要看在郡王的面上,眼见着我们就要和郡王府结亲了,可不能闹出人命来啊郡主!”
“你这……”慕容瑜低低咒骂了一声。“你这为虎作伥的狗奴才,现在倒会讨饶!你们方才行事之时,有没有顾虑郡王府啊?”
但她手中的弓箭却终究放了下来。
“还不快滚!”她从抱鼓石上跳下。
那中年男子松了口气,提起兀自哭嚷的白淳淳,直接纵身跃上围墙,侍从也是四肢并用,又爬又滚远远绕开她跑了出去。
慕容瑜快步走上回廊,先将静怡穴道解了,才去看静婵的伤势。
“郡主,静婵她……”静怡拉着自己的衣襟,浑身打着颤。
“无妨,只是晕过去了。”慕容瑜轻轻松松将静婵抱了起来,抱进了屋子里去。“你收拾一下,去找人过来。”
“好!好!”静怡强自镇定下来。
她拉好衣物,往门口跑了几步,方才想起来倒在回廊上的那人,连忙跑过去看他。
“晏管事!”她看到地上的斑驳血迹,只觉得心惊肉跳:“晏管事,你没事吧!”
待看到晏海无声无息地仰面躺在地上,她都快吓得哭出来了。
若是这人死了……若是这人死了……静婵姐……
她咬了咬牙,转身往门外跑去。
赤琏得到消息赶回天风楼后,见到这情形出离愤怒,立时便要冲过去将白淳淳碎尸万段。
按着她的性子是谁都拦不住的,但不想这事已经惊动了云寂,才能在她闯祸之前将她挡在了屋里。
待问清了原委,云寂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吩咐先去摘星楼请邹长青过来。
“我听说,还有个仆役也受了伤?”云寂问道:“伤得重吗?”
赤琏看向静怡。
“是的,阁主。”静怡有些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晏管事,啊!就是他原本是下院的管事,后来他就来我们这里……”
“就是个仆人。”赤琏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师父,这事绝不能轻易揭过了。”
“不论是白家或者别的什么人,在朝暮阁中如此行事,定然是要给一个说法的。”云寂穿了一件白色的锦衣,披着的白色毛裘一丝杂色也无,他不疾不徐地说道:“但是清明大祭在即,不可旁生枝节,此事我自会处置,你不许擅自行动。”